”时辉琛余光触及到小时光膝盖上的淤青，大脑略一迟缓，才完全反应过来。

“小时光，腿疼吗？”时辉琛低声问起在他的胸前蹭着小脑袋的小时光。

毛茸茸的小脑袋，柔顺的发丝，在胸前蹭着，即使隔着睡衣，也让时辉琛开始有了密密麻麻的痒痒感。

小时光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腿，看到睡衣推到大腿上，露出来的膝盖有两三片淤青。

眼睛闪了闪，用软糯的童音说:“好像没感觉到疼？”

时辉琛:“……”

“爸爸，你别担心了，我真的没事。”小时光说着。

“小时光，对不起。”时辉琛压低了嗓音，竟是再一次的道歉。

“爸爸……是不是没把我当儿子？”小时光悠悠地开口问，隐隐约约还带上了哭腔。

“为什么这么问？”时辉琛面色疏冷下来，看着低头的小时光问道，眸光一点又一点地变得黯淡。

“因为我不喜欢，爸爸总跟我说对不起。”小时光抓住时辉琛的睡衣开口处，小手微微颤抖，连声音都带上了颤音。

时辉琛:“……”

沉默了许久，时辉琛才包裹住小时光的大手，开口道:“我不说了。”

不是妥协，只是忽然懂了那三个字，对于小时光是什么意思。

小时光抬着星辰般的眼睛，说道:“我想爸爸能跟我说你爱我。”

时辉琛:“……”

小时光又问:“我和爸爸，是家人的，不是吗？”

“是……”只回答了一个字，时辉琛忽然弯曲着手指头，对小时光的鼻头划了一下。

准备起床的两人不再多言……

就算“对不起”那一句话，只有三个字，可是说的多了，就算是家人之间也免不了会产生疏离感。

两人起床后，时辉琛先给小时光换好衣服，让小时光下楼等他，便换上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