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杀穿寂静岭（八）

寂静岭之行仿佛是看了一本小说，里面的人、神、恶魔、天使都喜欢讲故事。

借用这次机会，保罗又向梅塔特隆打听了许多天堂和地狱的秘闻。

“再好的故事也有落幕之时，曲散人终，老梅，该上路了。”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说的就是保罗这种人，秘密听完，抽出大宝剑就准备剁了梅塔特隆。

“杀戮的理由是什么？”

“因为……，诶，为什么要杀你呢？”

保罗收回了神剑，拍了拍脑门。

“我是梅塔特隆的一部分，莎伦的全部，你杀了我也没关系，我已经被封印了100多亿年，只有多元宇宙毁灭，我才会彻底死亡。

“这个套索有规则的力量，我无法抵抗，但是我可以切断意识，除了莎伦这具肉体，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保罗望向戴安娜，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阿蕾莎应该是融合了‘自我’，虽然现在的状态趋于稳定，但是她失去了‘善良’的一部分，也就是莎伦，而且在怨念没有消除的情况下，一定会变成你们眼中的‘邪恶’，不过我有解决的办法。”

“我的梅塔特隆印章中凝聚了信仰之力，在寂静岭地下的羽蛇神手中，用祂灵魂结合我的印章可以让阿蕾莎变完整。

“消除怨念非常简单，杀掉这里的生命就可以了。

“我的主意识即将沉睡，如何选择由你们决定。”

梅塔特隆有祂的气度，直接把条件摆上了桌面，让保罗自行决定。

看着进入昏睡的莎伦，保罗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祂没有说谎，你可能还不了解神灵分身和本体的关系，其实分身也是一个独立的自我，有很多时候还会与本体相互转换。

“另外阿蕾莎这种形式的灵魂不完整很麻烦，如果任其发展下去，很可能会变得像哥谭里的小丑那样，其实现在我们没有更好的选择。

“宙斯的这个意识分身应该有其他谋划，在预言中，阿波罗会取代祂成为第四任神王。”

戴安娜的意思很明确，她建议留下莎伦，这样也不用和梅塔特隆为敌。

“好吧，这些活的久的家伙都是一群老阴逼，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都听到了吧？小家伙，莎伦其实是你善良的一面，留着吧，万一以后有用呢，至少等咱们学会了如何吸收她，再动手也不晚，你说呢？”

阿蕾莎还是不说话，却抓着保罗的头发让他上下点头。

“你的意思是同意了？”

只见保罗又是连续点头。

戴安娜觉得这个孩子十分有趣，自己一点表情没有，表达意见的方式更加奇特：抓着保罗的头发，用力上下左右晃动。

“你身边的人总是这么奇怪，几乎没有几个正常的。”

保罗正想反驳，却忽然听到卡拉在那大呼小叫。

“老爸快看，这个世界好像变小了一点。”

保罗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原本浓重的灰雾变得稀薄，附近的树木更加密集，远处的建筑也在接近，天色阴沉、昏暗了许多。

“应该是阿蕾莎在收回她的力量，表世界和里世界正在融合，我们先去解决掉那些怨念幻化的生命吧，全被她吸收掉的话，那些痛苦的记忆又会回来。”

“教堂里的那些人呢？你说他们是活人啊。”

“有些人不配活着，甚至连被审判的资格都没有，我们不要向布鲁斯和超人学。”

“可是……”

保罗看着卡拉略显为难的表情，心中暗暗叹气。

“好吧，你去杀怪物，我来处理教堂。”

“对不起，老爸。”

卡拉低下了头，双臂垂在身侧，一副准备挨训的样子。

“没什么可抱歉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做的也不一定正确，去吧。”

保罗拍了拍卡拉的脑袋，宽慰这个心地善良的氪星小姑娘。

这时被卡拉打昏过去的两人也苏醒了过来。

罗斯一下抱起莎伦，用充满警惕的目光盯着保罗。

西比尔看了一眼戴安娜，但很明智的没有询问，也和她站在一起，手习惯性地放在了枪柄上，全神戒备。

“事情比较复杂，你们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处，现在我送你们离开这个世界，超凡必有代价，普通人承受不起的。

“出去以后，快点离开，现实世界的寂静岭也不安全。”

随着保罗的话语结束，罗斯和西比尔感觉精神一阵恍惚，周围的环境变换，她们又回到了那个灰烬漫天的小镇。

空荡荡的寂静岭只有她们3人，对罗斯来说，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仿佛是幻觉，不过正在沉睡的莎伦告诉她，那些又是多么真实。罗斯看着养女，小女孩儿咬着一根手指，好像正在做着美梦，时不时还会露出笑容。

“快走，这些人太可怕了，离他们越远越好。”

西比尔恢复的很快，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她们现在的位置离出口不远，因为那块破旧的木质标牌依然竖立在路旁，上面的字迹却变得清晰可见。

“岂不知我们要审判天使吗？岂不知圣徒要审判世界吗？”

……

保罗从未想过寂静岭居然有这么多怪物，因为不能破坏建筑，这样会伤到阿蕾莎，所以有点限制卡拉的发挥。

最后连戴安娜都开始帮忙，蒙皮怪来不及喷吐毒液就被热射线气化；寒冰吐息把双头小鬼和僵尸狗冻成了碎渣；身材火爆，衣着暴露的女护/士也死在了戴安娜剑下。

这些怪物在保罗记忆中都有印象，是阿蕾莎的痛苦具现，不过有两个着名怪物却一直没有出现，就是三角头和用下体爬行的那个柯林。

也少了上次里世界降临时那无尽的虫海。

即使表世界与里世界在不停地融合，可那座教堂依然矗立，上次被卡拉破坏的大门和尖顶上的十字架也完全恢复了原状，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的金色圣光不见分毫衰弱。

保罗感觉阿蕾莎的手臂收紧了很多，小脸也埋在了他的脑后，仿佛害怕这座看起来非常神圣的建筑。

“看来善恶对于神灵来说毫无意义。”

“这些感情本来就是人类给神灵和恶魔贴的标签，祂们大多数都是按照自己的本心来做出选择。”

奥林匹斯女半神给出了她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