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奢望着能与兄长像以前一样，真的很可笑。

“兄长都知道了。”温晴鸢平静下心情看向东方景羽，她知道，从此以后，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本王没想到你的演技这么好，八年了，居然没有发现你是武华国派来的细作，每天在本王面前演戏，真是辛苦你了。”东方景羽一句本王的自称，疏远了二人的关系。

“对不起！对不起！”温晴鸢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这世上，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兄长，他对自己那么好，那么信任，可自己却骗了他那么多年，他一定恨死她了。

看到她落泪，东方景羽的心被揪着痛，差点就没控制住自己的心疼上前给她擦泪，但理智阻止了他。

“你无需向本王道歉，是本王自己愚蠢，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你的真面目。既然隐藏了这么多年，知道本王与皇上的关系，为何没有找机会动手杀了本王？是怕杀了本王无法顺利离开东盛吗？”东方景羽质问，虽然已经确定了她的身份，还是想知道自己在她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

温晴鸢赶紧摇头解释：“我从未想过要杀兄长，我是向司空游传递过情报，但我没想过伤害兄长。”

“是司空游没给你下这个任务是吗？”东方景羽自嘲一笑。

“不管他有没有让我这么做，我都不会伤害兄长的。”温晴鸢语气坚定道。

东方景羽走上前，气愤地一把攥住她的手道：“可你的背叛和欺骗比杀了我还让我心痛。”

她还不如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杀了他呢！那样在他心里，她永远是单纯温柔的，永远是最美好的。

“对不起，对不起！”温晴鸢除了说对不起，不知还能用什么办法弥补对他的伤害。

东方景羽看着面前的这张脸，依旧那么美丽楚楚动人，让他爱到骨子里，为何她就成了司空游的奸细，若是换做别人，敢到他身边做细作，他早就毫不留情地杀了，或许在别人眼里他是温和儒雅的睿王，但他也有心狠手辣的一面，否则这些年如何协助皇上走到今日，又如何管理神军营。

神军营选上来的将士们，都是各个军营出色的人才，也有各个地方选拔的武功高强之人，可以说都是刺头，若是没点手段，如何制服他们。

可是面对她这个细作，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就算心中怨恨她，却对她动不了杀心。

温晴鸢抬起小脸看着他，泪水无声的滑落，她知道此刻兄长肯定恨极了她，就算他杀了自己，自己也绝不会怪他，更不会躲，因为自己真的伤害了他。

东方景羽看着她这双住着星星般亮晶晶的大眼睛，伤人的话不忍说出口，可这份欺骗又堵得他实在难受。

另一只手臂一伸，直接将她揽入怀中，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对她，他从来都是小心翼翼，温柔以待，从不敢唐突她，即便有过两次吻，也都是蜻蜓点水般。

可这一刻，他带着惩罚般的吻落下，狠狠地吻她的唇，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出心中的不快。

温晴鸢没有推开他，自己对不起他，若是这样能让他心里好受些，她不会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