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的。”滕叫天说。
“纸铺现在开着也没有活儿,暂时就闭纸算了,到小塘去,那儿有吃有喝的。”苏婉说。
滕叫天心里很暖,他没有说话。
去小塘,喝茶。
“我决定顶扎官帽,后天。”滕叫天说。
“我会守在那儿的。”苏婉说。
“不必。”
“你别废话了,一会儿去官扎找那镇。”
“找他干什么?”
“再问问扎官帽的事情。”苏婉说。
“我问过了,他知道得并不多。”
“那也过去。”
喝了一会儿茶,去那镇那儿。
那镇在弄鸟。
“喝茶。”那镇的状态不错。
“那爷,扎官帽你再讲讲。”苏婉说。
“这个我知道的并不多,也不知道能顶官帽入阴,真的。”那镇说。
“这东西你想出手,必定是有原因的。”
“扎官帽一品扎,败落之家不能承其重,现在那家也是败落了,这东西留着就是反噬,累那家之福,之财,所以就出手。”那镇说。
“滕先生能顶官帽,是麻相所言,可信?”苏婉问。
“那麻相很厉害的,应该是不会出问题的。”那镇说。
聊了一会儿,出来上车,苏婉坐在车上,想了半天,开车就走。
一个多小时,进村。
滕叫天也不问。
进村,进了一个院子,进屋,炕上坐着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
“叔婶。”苏婉叫了一声,坐到炕上。
“这死丫头,有半年没事了吧?”老太太说。
“可不是,一天瞎忙。”
闲聊一会儿,就说了扎官帽。
“哟,这东西还是出来了。”老头说。
“是呀!现在是这样的情况……”苏婉说滕叫天顶扎官帽入阴的事儿。
老头看了一眼滕叫天:“叫天纸铺的滕叫天?”
“是。”滕叫天回答。
“官扎那家,扎官帽以镇其宅,阴其子孙,那上面九十九颗珠子,珠珠带血,阴气极重,能顶其帽之人,没有。”老头说。
这两个人是什么人?滕叫天也是奇怪,但是没问,他这样说,那就是说,滕叫天顶不了这扎官帽。
苏婉说了麻相给看了。
“麻相确实是厉害,但是他所学缺了一项,麻相不可学全,学全命不全,缺的这一项,也许就会让滕先生送命。”老头说。
滕叫天愣住了,确实是,就扎活儿也是,不可扎全,都留扎,就像多少留点小瑕疵。
“那有什么办法吗?”苏婉问。
老头下地,在一个破柜子里翻了半天,拿出一个扁圆形状的东西,中间带孔。
“这个拿回去,系个黑色的绳,带在腰上。”老头说。
“这是什么?”苏婉问。
“棺材木做的。”老头说。
滕叫天心想,这老头也是邪恶了。
滕叫天在接过来的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