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烟的手都在哆嗦着。
这玩得太邪恶了,滕叫天知道,这回是麻烦了。
他抽完烟,看了一眼表,下半夜两点多了,这个时候给谁打电话都不合适,他只能守着,他不能离开,离开有可能事情会更严重。
一直到天亮,滕叫天给肇启运打电话,说事情。
肇启运听完,让他找老刘。
滕叫天沉默了半天,挂了电话。
给老刘打电话,老刘还没起来,非常的不高兴。
滕叫天让邵大北送碗面过来,他不敢离开。
吃过饭,泡茶,他手都哆嗦。
老刘过来九点多了,他阴着脸。
“喝茶。”滕叫天给倒茶,毕竟是求人家的事情。
“这事我也管不了。”老刘说。
滕叫天沉默,看着老刘。
老刘锁着眉头,喝茶,滕叫天不说话,点上烟,看着院子里的树。
老刘突然说,山有道观,路有石,天有不测,人有灾……
老刘说完就走了。
老刘说的是道观。
在南城的东山,有一个道观,惮明观,滕叫天没有去过,听说,这道观,一里之内,无人能入,所以很神秘。
滕叫天进扎房,打钉,系黑线,蒙黑布,离开纸铺,开车往东山去。
到东山脚下,下车,有石阶,听说是道观的道士所修,一共是九百九十九级,一共用了六年的时间,原山取石,凿制而成。
滕叫天上台阶,往上去,迂回的台阶,走着并不累。
滕叫天到了道观的门口,看着,惮明寺,隐约可见。
并没有像传说的,一里之内,无人能入。
那道观的门开了。
“居士请进。”一个小道士,显然是知道有人来了。
滕叫天进去,小道士把他引到一个房门前。
“请进,我师父在等您。”
滕叫天推门进去。
一位道长坐在桌子上,喝茶。
“滕居士,请坐,我是阳真。”这位叫阳真道长。
“阳真道长你好。”
滕叫天看着,也得有八十多岁了。
喝茶,滕叫天问:“阳真道长,你为什么帮我?”
阳真道长笑了一下说:“我只是知道一些事情罢了。”
“谢谢您,只是现在出现了更麻烦的问题,老刘让我找您。”
“老刘也害怕了。”阳真道长笑起来,看来他和老刘非常的熟悉,才叫老刘。
阳真道长让滕叫天说事。
“扎纸是外纸,这个彩扎人用的是内纸,青麻纸三层,里面是尸骨,一个小孩子的。”滕叫天说。
阳真道长听完,沉默了半天说:“还有一个彩扎人拆了,然后送到道观来,所有的事情就完成了。”
“完成了?”
“对,所有的一切没事了。”
“从头到尾,发生的事情,为什么?”
阳真道长说,人在世界总是要做一些事情的,或者他就应该做这些事情,彩扎人是除了怨恨,分了阴气,星村,水下古村,都是因为这彩扎人而起,当年也是结了怨恨,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那是阴磁洗纸?”
“是这样,你拆了彩扎人,星村和水下古村的魂灵就可以转到下一世界了。”阳真道人说。
滕叫天沉默,所有的一切,似乎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他只是扎纸人,竟然会有这么一次的轮事,就是让他来做这件事情。
“谢谢您。”
滕叫天起身离开,他回家休息。
他有太多的事情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