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有些迫不及待，他伸手抓住卓雅：“有些事情我想不明白，想问问他，翎似乎也说不清楚。对了，还有阿加莎，下午我再去图书馆看看。”

卓雅不着痕迹的收回了手，面上没什么表情。

张思忽然发现，他和卓雅的关系，不知不觉变了。

当然不是抓手的问题，就是朋友之间的那种相处模式变了。

按理说，从幽谷之地回来之后，两人的关系不说更加亲密，至少应该无话不说才对吧。

即使在一开始的那段时间，杂事纷纷扰扰，他忙着收拾尾巴，忙着做菜，忙着提高，没怎么在意，现在沉静下来，也不应该是现在这样吧。

恍然发现两人的关系越来越生疏了。

张思挠了挠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比起简单的雇佣关系，他一直觉得两人更像朋友，但这如细流一般逐渐的生疏，显然是有一方故意为之。

他试探的问道：“我哪里做错了？”

卓雅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

于是她迅速转移话题：“翎算个什么神。”

“我试着给您联系一下吧。”

张思没再多想，现在他有点紧张了，毕竟这个李老师，太谜了。

出乎意料，这次镜像很快接通了。

镜像中一个男人坐在折叠椅上，脸上盖着一本书，旁边的地面上插了一根鱼竿。

张思盯着镜像，里面是一处冰天雪地，远方还能看见雪山。

张思去过冰雪之地，他敢肯定，这里不是冰雪之地的地貌。

男人坐的那一块地方，三米的范围内，已经长出了春草，倒不像他选择了这块地方，而是这个地方因为他有了春天。

绿意盎然又格格不入。

张思正准备说话，忽然一个东西从镜像里面飞了出来，啪的一声打在他的胸口。

张思慌忙接过，再一抬头，镜像关掉了。

他一头雾水，拿起那块东西看了起来。

是一块方形的镂空盒子，他轻易就揭开了盖子，里面什么也没有，只垫着一圈紫色的丝绒布。

他合上盖子，递给了卓雅。

卓雅拿起来，也左右看了一眼，没看出什么名堂，于是想要像张思那样打开盖子。

可是她无论如何动作，也不能打开。

张思接过又试了一下，很轻易就打开了。

两人相视一眼：“这？就是一个只有我能打开的盒子？”

卓雅摇了摇头，“收起来吧，李老师给的东西，不会没有用的。”

卓雅盯着刚刚镜像的地方，“可以随意穿梭，可真强啊。”

张思握着盒子，叹了一声，装进了戒指。

不管怎么样，这个强者似乎勉强算站在他们这边的。

卓雅见他愁眉不展，拿过茶壶替自己倒了一杯，坐在了张思对面。

“我之前是不是告诉过你，我在精灵神殿的神泉里游过泳，撒过尿。”

张思：“……”

游泳他知道，撒尿就真的超纲了。

卓雅看见他的表情，剜了他一眼：“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啊，小时候的话，确实很正常……吧。”

“我是在那个时候，第一次看到他的。”

张思当然知道这个他指李老师，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虽然是精灵的神泉，但也是能淹死人的，我掉进去之后，不知道是神泉给的镜像，还是快死了产生的幻觉。”

张思点了点头，示意她说完免责声明就继续。

“我在镜像里看见了一场战争……一场神的战争。”

卓雅喝了一口茶，闭上眼睛，让自己回到了那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