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国强送完东西以后，天色就已经有点昏暗了。

毕竟是冬天，当太阳直射南半球，给北半球带来的不仅仅是寒冬，还有相对漫长的黑夜。

今天又尤为特别。

因为今天是冬至。

白昼最短，黑夜最长。（地理知识，要考的）

芝麻胡同距离南锣鼓巷，可以说没有距离，因为两边是连着的，但是沁芳居距离方国强的家还是有点路的。

此时的天空飘着鹅毛大雪。

视线非常的模糊。

昏暗的路灯灯光，感觉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突然风里传来了铁的味道。

这个味道他很熟。

因为他曾经制造过这种味道。

那是鲜血中的铁元素暴露在空气之中，迅速氧化之后产生的味道。

这个味道其实很淡。

但是方国强拥有常人4倍的身体素质，这也给他带来了强大的五官。

他现在的嗅觉是比不上狗，但也没差太多。

追寻着空气中传来的蛛丝马迹。

方国强在雪地里踩出了一排脚印。

随着他往小弄堂越走越深，血腥味也越来越浓。

这说明他马上就要靠近血腥味的源头了。

他也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就像猫咪一样。

到一个拐角处，此处的血腥味已经浓的化不开了。

这里没有灯光，对于普通人而言，简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只有一丁点火光。

那是香烟燃烧时候的火光。

这一点微光忽闪忽闪的，时而大放光明，时而黯淡无光。

借着这点光芒，他看清楚了。

一个男人，蹲在那里看着地上。

雪地里面躺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

红色的棉褂子，已经被扒开了。

但是里面的衣服完好无损，只是肚子上，有两个血洞，正在往外流血。

这个蹲着的男人身边还有三个烟头。

说明他蹲在这里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按照正常人，抽一根烟大概在两分多钟的样子。

那么这个男人已经蹲在这里，有将近10分钟了，因为他手头那根烟也快抽完了。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小红袄吗？

每每到雪夜之中就会发狂，然后杀人。

他杀的每一个都是穿着红衣服的女人。

5年了。

每年都是1~3个，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因为他喜欢杀那些穿着红袄子的女人，所以就给他取了个绰号，叫小红袄。

据说这个小红袄非常的变态。

他会先让这些被杀的目标昏迷，失去意识。

然后在肚子上扎两个洞放血。

血液大量流失，再加上寒冷的环境，这些女人甚至连喊都喊不出声来。

只能躺在地上，慢慢的感受着自己的血液全部流光，身体渐渐冰冷。

通常这个过程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左右。

而这一个多小时小红袄就会蹲在一旁看着，然后抽烟。

所以每一次发现被小红袄杀掉的女人，身边都会有一地的烟头，有时候甚至有一整包的量。

说真的，他不怕得肺癌吗？

想来是不怕的。

对于这种变态，方国强自然没有二话。

他快步上前。

脚踩雪地的咯吱咯吱声，让小红袄给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