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神光熠熠,张鲁望着在座的众人,沉声,道:“现如今冠军侯加入进来,令南郑县的局势更加危急,光凭借五斗米教根本难以对抗,诸位,不知今当若何?”
这一刻的张鲁,当真是无计可施了。放弃,面对这样**裸的诱惑,其根本就做不到。不放弃,则必须面对冠军侯的铁血杀伐。
……
闻言,在座的诸人眼中精光爆闪。自家人知自家事,其自是心里清楚面对其他势力,五斗米教都可以一战。
哪怕是汉中郡守苏固,五斗米教虽然重视,却也没有到这种无计可施的地步。甚至于有刘焉作后台的五斗米教,根本就可以战而胜之。
张鲁之所以选择徐徐图之,自是因为在其眼中汉中郡就像煮熟的鸭子,根本不可能飞了。方才为了不损失五斗米教的根基,配合刘焉玩了一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
“天师,冠军侯已经出动,为今之计,我方唯有臣服,并无二路可走。”
眼中光华璀璨,齐元在一瞬间中便看清楚了当前局势。当今天下群星璀璨,然,只有冠军侯嬴斐,才是最佳的选择。
“哼。”
冷哼一声,王程眼中讥笑之色甚是浓郁,其瞥了一眼齐元,冷声,道:“臣服冠军侯,汝致天师于何地乎?”
……
天师观中,一阵争辩。以反抗还是臣服于嬴斐为话题,拉开一场扯皮。
张鲁望着争论的不可开交的双方,眼中迟疑不决。面对冠军侯这样的强者,其根本就没有能力,更没有实力与之相抗衡。
但,臣服就代表着一切野心,都将成为梦幻泡影,然而这样的一来却又令张鲁心生不甘。
“三叔,汝以为何?”
纠结不已,张鲁便将目光看向了对面的一个老人。这是其父亲留下来的心腹,是五斗米教真正的高层。
“天师,冠军侯不可敌,汉中郡不可弃。”
三叔眼中光华流转而过,将有些浑浊的眼睛照亮。其望着张鲁,道:“汉中郡乃五斗米教基业之地,绝不可弃,否则就是对祖宗不敬。”
“为今之计,当联络益州牧刘焉,邀其出兵自巴郡北上,进驻汉中郡与冠军侯争锋,唯有如此,我方才有一丝喘息之机。”
“嗯。”
点了点头,张鲁几乎就在一瞬间便将这一切关系捋清楚,其嘴角掀起一抹苦笑,道:“纵本座相邀,面对冠军侯如此强敌,刘焉敢来否?”
“哈哈。”
望着众人疑惑的目光,三叔眼中精光一闪,哈哈一笑,道:“一旦天师相邀,刘焉必至。”
如此斩钉截铁的回答,令张鲁一愣。顿了一下,其望着三叔,道:“三叔此言,乃何意乎?”
“刘焉此人,乃大汉皇室之中少有的天才。观其于幽州所为,不吝于一代能臣贤相,然,其奏请重置州牧,以镇益州。”
“如此作为,根本就是乱臣贼子。正因为如此,这便说明刘焉此人乃一代枭雄,这样的人所图绝对不小。”
“更何况汉中距离巴郡仅有咫尺之遥,一旦冠军侯持有汉中,则其进攻巴郡再无屏障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