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垂青史的欲|望在心里蠢蠢欲动,渴望在灵魂深处作祟。
……
权力与金钱以及美|女与名声,这是天下人趋之若鹜的追求。凡天下人,不管是神圣如释迦,还是伟大似孔圣都逃不开。
这些人都避开的欲|望,张仲景一样避不开。因为他虽然医心赤诚,却还没有达到无欲无求的境界。
……
看到张仲景在做着殊死抵抗,秦公嬴斐坐在对面微笑不语,如果张仲景心里没有丝毫动摇,秦公嬴斐会担忧。
但张仲景心里已经动摇,如今只需要看着,不需要多久张仲景就会做出决定。
对于这一点秦公嬴斐清楚无比,对于人心的揣测,他远比任何人都要在行。
……
“呼。”
呼吸变得粗重,张仲景心里清楚这一次的决定,与自己的初衷相悖,因为一旦接受秦公嬴斐的邀请,到时候行走天下,救人行医的心愿,将会成为一场空。
念头闪烁,张仲景神色变得凝重至极,他在心中不断权衡着利弊。
名垂青史与行医救人就像一个天平的两端,不断随着张仲景的念头而摇晃起伏,一旁的秦公嬴斐双眸微眯,静静地看着。
……
“秦公,若老夫担任院长,将来秦国会有何支持?”
不得不说,张仲景是一个目光犀利的长者,在发现自己决定不了的时候,立马转头将皮球踢给了秦公嬴斐。
随着张仲景的这一问,秦公嬴斐双眸微微一变,他心里清楚张仲景此刻的古怪心态。
话题仍过来,意味着将张仲景将主动权拱手让人,意思是只要你说服我,他就留下来。
……
心中念头不断闪烁,秦公嬴斐望着张仲景,道:“并入秦学只是为了抬高医师的地位,只要时机成熟。”
“孤会将医这一科从秦学中剥离,单独成院,专门培养医师,不知张公以为何?”
……
秦公嬴斐的想法来自于后世,他心里清楚像医学这样的专科,混在秦学之中,混杂的环境不利于医学的纯粹。
唯有将它单独出来,这样一来才能保证它的纯粹。秦公嬴斐心里一直认为,医学不同于其他学问。
他们不需要善于交际,不需要关心升迁问题,只需要治病救人,以一颗纯粹的心一心向往医道。
秦公嬴斐这样做最大的理由便是未来中医的没落,传承千年的中医,到最后居然在本土失去了竞争力。
这无疑是一种悲哀,既然秦公嬴斐到了这个时代,他就有责任推广中医的发展,让华夏文明中的这一朵璀璨的奇葩散发出夺目的光彩。
……
正因为如此,秦公嬴斐对于张仲景极其看重,有了张仲景的内科,以及华佗的外科,再加上将来的医学院成立。
势必会促成内外合璧,让中医理论体系彻底成熟,以至于在中原大地生根发芽,而不是在未来,在不断地战火中,让这朵明珠蒙尘。
“轰!”
秦公嬴斐的这一番话,发自肺腑,一瞬间震住了张仲景。因为这等于秦公嬴斐将大夫这一行业,一下子推向了巅峰。
心中震动之余,张仲景彻底认可了秦公嬴斐的诚意,有了秦公嬴斐的鼎力支持,医道一定会大方光芒。
“君上厚爱,老夫留下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