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前，阿闲忽然跑到宁曦的院子里，疯狂地叫门。

宁曦没睡，穿戴整齐地打开门，阿闲意外地怔了两秒，随即连忙道，“不好了，笙姐姐被二长老惩罚关在祠堂，听说要动家法，你快去救她！”

宁曦不明所以，“家法？”

“燕家的家法只要落在身上非死即残，笙姐姐是被你们夫妻两连累的，二长老说她引狼入室！”阿闲着急道，“是你求笙姐姐带你上山，你不能不管！”

宁曦闻言迈步走出房间，顺势关门，边走边道：“她不是很受重视吗，怎么还会被处罚得这么严重？”

阿闲没好气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总得有人负责。”

他顿了顿，又小声道：“还不是因为二长老审问她时，她没忍住回了嘴，说什么有如今的后果也是燕祟山自作自受，怪不得你也怪不得小叔，二长老这才气得要动家法。”

宁曦意外道：“她竟然帮我们说话？”

阿闲眉梢一挑，“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说的。”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以我的天资还能被嫡系容忍到现在，都是因为小叔的前车之鉴，他们或许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再不敢逼人太甚。”

他叹了口气，再抬头催促道：“快点吧，笙姐姐可等不起。”

……

祠堂在长老院后院，大门敞开，里外都是人，人群之中能看到燕云笙跪在堂中，面前是握着足有两根手指那么粗的长鞭的执刑之人。

二长老就站在一侧，神色盛怒。

“你若知错，还有回转的余地！”他道。

燕云笙挺着脊背，想也没想道：“云笙认罚。”

“好，老夫这就成全你！”二长老气得连连点头，愤然一挥袖，“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