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要乐工,只想等一个生日快乐”
夏浠“哦”一声,示意他继续讲。
“后面写下的内容,他换成了敌国的年号,每一条都是关于女刺客和他的点滴”
“大皇子看出他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但还是顺着他的心意,在敌国南部一片花田里找到了女刺客的坟墓,把他葬在了她旁边,在那修建了一座比皇帝陵墓还要大的墓葬”
他话声停下,夏浠张嘴问,“还有吗?”
“没了,故事结束了,快睡吧”
“好吧,哥哥晚安”
陆瑾“嗯”一声,把通话挂断,走到床边躺下,不知为何,会为这故事里的两人感到心疼。
两个人互相爱着,即使分开了也不会是悲剧,但至死,也没互通心意,就是彻头彻尾的悲剧。
翌日,陆瑾醒来,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昨晚,他的梦太真实了,红衣女刺客醉了酒,跟太子在床上打了一夜。
梦里那张红润的脸蛋跟夏浠一样。
他眉头紧锁着,在心里怒骂自己。
过了会儿,他从床上下来,去了客厅,把冰箱门打开,站在旁边喝了一整瓶凉水。
又踩上跑步机,直到汗水打湿头发,顺着人鱼线浸湿短裤,精力被消耗掉,才停下来,去浴室冲了凉水澡。
夏浠从楼上下来,早饭后去了文柯家里,刚打开门,就闻到了炸鸡,汉堡的味道。
“早上好,小浠”
“师父”
文柯把最后一块炸鸡塞进嘴里,从沙发上起来,说,“开始吧”
夏浠点头。
谷迦灿转头看两人离开的背影,“你们出去干嘛?”
文柯头也没回地比一个拇指抹脖子的动作,说,“学打架,揍死你”
“…..….…”
执念还挺深。
他起身也跟着出去,三人一起去了后院,文柯打开健身房的大门,里面摆了三个长枪,五六把刀剑。
“这些东西哪来的?”
文柯伸手指了下他旁边的那个架台,答,“除了那把刀,是我从岛上带过来的,其他的都是拍卖来的”
“你手里那个,好像是炀朝一个王爷的配剑”
谷迦灿把剑从鞘里抽出来,看了看没了光泽的钝剑刃,说,“没有丝毫实用性,糟蹋钱”
他伸手夺了过来,“要你管,本谷主有的是钱”
夏浠坐在龙门架上,抬头看他,说,“第二本图册,你做一遍”
文柯应声,“好”
谷迦灿坐在一旁,两手撑在背后看他比划。
各大家族的武功属于内部机密,据说是几百年前,有五人在大洋里发现了沉船,他们平分了里面的珍宝还有书卷,那些书卷涵盖武功,古医甚至占卜,也正凭此才有了五大家族的根基。
看样子夏浠也知道文家的功法,文老爷子倒真把她当成了自己人。
夏浠站起来,对文柯说,“还不错,就是力度有些小”
谷迦灿看着他,勾了勾嘴角,“你是不是虚啊,我让二哥给你配点药?”
“虚你大爷,你才虚”
文柯一腿劈过去却被男生空手捏住脚腕,只好又咬牙切齿地把腿收回去。
夏浠张一下嘴,说,“是得吃点药了,以后油炸的少吃”
谷迦灿笑出了声,起身看少年,道,“这可不是我说的,你师父说的”
文柯瞪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话,“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摁在地上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