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初睡醒后,全身都特别酸软,翻个身都很费力。
她中午差点儿被人弄晕。
卧室房门被悄声打开,秦景逸从外面进来,用测温仪扫一下她额头,确定体温没有回升,就坐下来,伸手去揽她后背,开口说,
“穿衣服,吃饭”
“疼”
他中午只顾着哄她喝感冒药,就忘了给她涂药,就从床边起来,说,“你等一下”
他没有挑逗她,很认真地涂着药膏,涂好,就将手收了回来。
“喉咙也疼,特别疼”
女孩声音很哑,像是声带鳞状上皮增生,他下颌绷了起来,说一声,“对不起,宝贝”
“我以后一定注意分寸”
“真的吗?”
他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他从衣柜里拿秋季睡衣,动作温柔地给她穿好,然后抱着她去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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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从地面拾起一颗鹅卵石,朝湖面扔去,接连跳了好多下,他笑着开口,
“这什么地方啊?山清水秀的,在京城住了快三年,以前怎么没发现,还挺适合养老的”
谷迦灿回他,“一个私人山庄,那边是殡仪馆”
文柯疑惑,“殡仪馆?殡仪馆环境那么好吗”
又问,“你来这里干啥?”
“帮我妹妹送东西”
“送啥啊?”
谷迦灿从背包里拿出小盒子,他接过去,打开后,从里面拿出光溜溜的玉如意,嘴角勾了起来,“这玩意儿挺适合拿来松弛…”
谷迦灿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你思想能健康点儿吗?”
“这是如意”
他说,“我知道啊”
“真漂亮,你也去买一个呗”
文宴刚把鱼竿从湖里抽出来,见到一个少年的身影,便轻脚跟了过去,听着他说的话,实在没忍住,就猛地一抬腿,脚尖踹在他的屁股缝里。
没想到跟自己亲孙子第一次见面居然是这样打招呼。
“靠,谁踢老子”
文柯身子往前倾,得亏谷迦灿扶着他,没摔个好歹来,
他转身,一看是个白胡子的中老年人,就好脾气地喊一声,
“干嘛?”
文宴朝他喊着,“臭小子,如此圣物,你竟想拿来做污秽之事”
“你谁啊?我想做什么,关你屁事”
“本道是你爷爷”
“老子还你爷爷呢”
话声一落,就觉得不太对劲儿。
文柯见这老大哥长得挺帅,跟他还有一丝丝像,往后退半步,笑着开口,“你真是我爷爷啊?”
文宴嫌弃地挥挥袖子,把周围的空气变清新点,说,“你五岁半还在尿炕”
文柯小声嘀嘀咕咕,“你五岁半不尿炕啊”
文宴看一眼他旁边的男生,接着对他说,“还被这小子吧唧一口”
谷迦灿抿唇,笑了笑。
“七岁用蜡烛烧掉你爹脑门儿上一大片头发,八岁在地里摘瓜被猹咬了屁股,留了个像蝴蝶一样…”
文柯打断他,“你别说了,我信你是我爷爷!”
他伸手,吩咐一声,“把东西还给本道”
少年把如意放回盒子,递到他面前,他从衣服里摸出一块白布,隔着白布,嫌弃地接了过来。
文宴走开了,两人朝他背影说了声再见。
“你屁股上的小蝴蝶是让猹咬的啊,挺性感的,我还以为是纹身呢”
“那种地方你会去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