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地铁站，言惊蛰捏着掌心里的小手，一起坐到了长椅上。

女孩打一声哈欠，他伸手搂住她肩膀，让她脑袋靠在自己肩头，开口说道，

“先睡会儿吧”

“嗯”

半小时后，他把她拍醒，从地铁站出去后，进了商城。

李乐乐拉着他，去了一个女装店。

她让店员帮忙取下五套JK，自己拎着衣服进了试衣间，他站在门口等着。

过了会儿，他视线里出现两条雪白的腿，纤长细直，他抬头，握住她肩膀，把她往试衣间里推，“换下来”

“不好看吗？”

他“嗯”一声。

女孩有些失落地低头，话音低了下来，“但你刚刚盯着我膝盖的位置看了四秒”

“我不想让别人看到”

听到男人的话，她抬头，开口说道，“我不想让你看别人”

他眉骨往下降，问，“我什么时候看别人了？”

“你就不能拐个弯儿想我说的话吗？”

他疑惑，“怎么拐？”

她声音又低了一些，勉勉强强能听到，“我想让你看我啊”

还听到她骂了他一声，“笨蛋”

她关掉试衣间房门，在里面把衣服脱下来，换回了来时的卫衣长裤。

等她出来，言惊蛰开口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她摇头，说，“没有”

他疑惑，问道，“要拐一个弯儿吗？”

“不用，真的没有生气”

“以后有什么话，我都会跟你直说”

他“嗯”一声，唇瓣掀开讲，“最近天气凉了，不适合穿短裙”

“可以等夏天穿”

女孩点点头，“等到了夏天，我穿给你看”

言惊蛰抬手抓一下头发，不知道要回她什么话，他在店里挑了一件白色的长款连衣裙，递到她手里，说，“你试一下”

“哦”

她提着裙子回了试衣间，出来时，看到他旁边站着两个女生，一个是秋玮另一个是诗涵。

“小哥哥，可以给我们拍张照片吗？”

他摇一下手，就转过身。

两人觉得自己长得都挺好，没想到他会拒绝。

李乐乐走过去，对她们说一声，“好久不见”

言惊蛰看一眼两个女生，注意到她们脸上的表情都僵了一下，就张嘴问女孩，“你们认识啊？”

她微笑着点头，“嗯，高中同学”

两人神色更尴尬了，秋玮直接对她开口，“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有必要在男的面前那么装吗？”

李乐乐看她一眼，问，“拍照是吧？”

随后，就把自己手机打开，递给言惊蛰，抬头对他说，“给她们拍”

他接过来，戳开相机，镜头对着两人僵住的脸，摁一下快门。

李乐乐接回手机时，差点要笑出声。

她将屏幕伸到两人面前，张嘴讲道，“发在高中班级群里，还是加好友，我私发？”

“你…”，秋玮看着自己的丑样子，张开的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诗涵朝她叫一声，“你快删了”

“谁稀罕”，她把照片删掉，又点开最近删除界面，再删一遍。

言惊蛰看着两人咬牙切齿地走开，扭头对她笑了笑，开口问，“你以前什么样子？”

女孩缩了下刚刚伸得挺直的脖颈，小声回答他，“就这个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