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心激动，正期待发生点儿什么，嗖的一下，身上忽然空了。

言惊蛰迅速从床上下去，呼出一口气后，伸手把她拉下床，又立刻松开。

李乐乐站稳脚跟，他往右侧墙面指去，说，“靠墙站，促消化”

她眨一下眼睛，口渴，就将床头柜上的半杯水拿起来，往嘴里灌。

言惊蛰把视线挪走，去了趟卫生间。

他用凉水冲了脸，走出来时，她正靠墙站着，让他想起自己高中被老师罚站的场景。

他用手指蹭了蹭鼻尖。

李乐乐看过去，开口问，“你笑什么？”

“笑你可爱”

他额前零碎的发丝沾了水，有些挡眼睛，便将五指插入发间，把头发往后捋去。

很性感，比之前又多了点痞气，李乐乐看呆了，这会儿只想给他喷发胶，让他大背头半永久。

她眼睛都不带眨巴一下的，盯着他就像是在看今晚上一大桌美味的饭菜。

他走到电脑桌前，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打游戏吗？”

“好”

他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招呼，“过来”

李乐乐屁颠儿屁颠儿地走过去，在他旁边的吊椅上坐下。

“小言老师，救我救我”

“叫哥哥”

她皱眉，用力摁在屏幕轮盘上的拇指都滑跑了。

“哥哥，哥哥”

别扭死了，像是公鸡下蛋，她连忙摇头。

言惊蛰遭不住，他两脚在地上点着，椅子转了九十度，背对她。

游戏快要结束，李乐乐喊他，“小言老师”

“嗯？”

她伸手转他椅子，他配合地转过去面对她。

李乐乐开口问，“你跟叶驰是怎么认识的啊？他是什么样的人？”

“你问这些做什么？”

“他问我星月的消息”

他皱了皱眉，低声说了一句，“还是她”

段星月算是李乐乐救命恩人，他不能让人往坑里跳，就开口讲，“别告诉他”

“就算我想告诉他，也不知道人在哪儿”，女孩掰着手指看，讲，“一学期平均算下来，星月每周就上了一节课”

她抬头看他，眨巴两下眼睛。

他问，“怎么了？”

“等你回答问题”

游戏胜利的播报音响起，言惊蛰将手机关掉，抬头看她，“时间不早了，快回去睡觉”

女孩看一眼手机屏幕，对他讲，“刚到十一点”

他从椅子上起来，伸手拽她胳膊，她赖在椅子上不动，仰头看着他眼睛，一字一句道，“你不愿意说，是因为有不能让我知道的风流事？”

男人立刻反驳，“没有”

李乐乐抬手遮在鼻尖，清了清嗓子，开口出声，“说”

他松手，坐回自己椅子上，两腿敞开，回她，

“幼儿园认识的”

“我妈喜欢女孩，我爷爷也喜欢，小时候就会让我穿裙子”

一听到穿裙子，李乐乐就精神了，但从他表情跟语气上来看，明显感觉到他不喜欢，就安静认真地听他讲，

“学校有人嘲笑我，叶驰帮我打架”

她开口问，“英雄救美？”

言惊蛰摇头，“不是，他知道我是男的，就是单纯看不惯自己同学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