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尾，叶驰抱她去了浴缸。

水面荡漾出水花，有些晕眼，她让他把浴室灯光关掉。

“...你先闭眼”

她把眼睛闭上，眉毛皱巴起来。

封闭的空间中，来回循环的喘息声，水跟浴缸的碰撞声，以及她的呻吟，没有一个不在证明：闭眼时，听觉会更敏锐。

从浴缸出来后，她站在镜前，男人站在她身后，举在上面的手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另一个，则在揉她。

她头发被吹干后，他也没跟她分开。

她在床上躺下，开口说，“下次别带那些了”

“你想被我....？”，叶驰弯下腰看她，没听见她回话，只是安静地跟他对视。

过两秒，他又问，

“不觉得我脏？”

她闭上眼睛，嘴巴张了张，讲，“还是带着吧”

他心里备受折磨，当年那份耻辱的经历，又重新突破防线，冲击着他大脑。

————

这次孕检，秦景逸知道自己要当两个孩子的爸爸，心思更谨慎沉稳了，觉得自己就算被戴绿帽子，也不敢吃醋。

言语初伸手拿到茶几上放着的手机，打开后，旁边男人询问，“干嘛？”

她回答，“给时岚叔叔打电话”

“打电话说什么？”

“问阿楚哥的情况”

言语初以为他会咬她，哄他的话都到了嘴边，却听见他说，“罗医生说他的情况很严重”

“你觉得他会告诉时大哥吗？”

她摇头，想了想，又开口说，

“他们现在住在一起，时岚叔叔应该多少知道他的情况”

他掀开好看的唇，出声，“万一不知道呢，你想让他担心？”

“可如果没人知道阿楚哥的状况，他病情会更糟糕”

“罗医生说了，他甚至有可能”，她话声停住，没敢继续说下去。

秦景逸抚摸女孩脑袋，感受到她低落的心情，点了点头，说，“好，告诉时大哥”

“嗯”

言语初给时岚打了电话，告诉他时楚的消息。

时岚早就觉得侄子跟以前大不一样。

寡言阴沉，经常从他的笑里看出暗凉压抑的情绪，只是时岚没想到他的病情会有如此严重。

“小初，其实，阿楚一直都很喜欢你”

耳边传来的话声落了下来，秦景逸人拿来起茶几上一只没有份量的玻璃杯，送到嘴边，才发现杯子里没水。

他一声不吭地张嘴咬玻璃，发出细碎的声响，言语初扭头看了看，两道皱着的眉舒缓了些。

明亮宽敞的总裁办公室里，时岚正坐在椅子上，他抬眸，朝玻璃门外挥两下手，示意要进来的秘书止步。

随后，他对手机开口讲，“我知道现在说这些不合适，但他的心结大概只有你能打开”

“这一年，他很少回家，我以为自己是他最亲近的人，可他对我问的许多事情，都避之不提”

他话声满是伤感和关切，言语初张嘴安抚，“阿楚哥一定会好的”

“嗯”

等电话挂断后，她把手机放回茶几上，往旁边挪了挪位置。

她笑了起来，看着他的嘴巴，开口说了一声，“别咬了”

然后，问他，“我给你倒杯水？”

男人松嘴，把茶杯放了回去，仰身靠着沙发，安静淡定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