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是孙三叔那边来信,孙叔看着便急匆匆要去,说是有大事,拉着宏哥儿一道去。”
“我,我没拦住。”孙二娘一双杏仁大的眼眸清澈见底的忧伤,李木子宽慰,“这不怨你,再说,不也是多给了绣嫁衣的时间,能绣得更好看。”
李木子的打趣稍稍缓和孙二娘的不安,她又问道,“孙三叔他们是打定主意不回清平了吗?”
“不会,不过神明大人尚在清平,他们怕是。”李望才又说了句,“前些日子我听孙大虎说,金宝和银宝在平昌军中任职了。”
“他们在军中任职?”李木子第一个反应是疑惑,“平昌军治下严明,虽开拓进取,也不会在一月之内就让新兵任官职,况且还是我们清平的人。”
李望才明白李木子的意思,他也想过,“以前他们从清平也只找些个马前卒,算不上平昌军中人。金宝和银宝不仅有了平昌军军营的令牌,还当了个粮草小官,专门负责看管粮草。”
“真奇怪。”李木子皱着眉头,“这里面太奇怪了。”
“会不会是因为神明大人?”孙二娘提出想法,却见李木子摇摇头,“不确定,但若是平昌有人因为神明大人帮他们,必然是位高权重在军营有分量,可是。”
“可是这样的人一定会先打听神明大人和金宝他们关系,也一定会好奇为何神明大人在清平,他们却住在平昌。”
“也许。”李家兄妹同时想到了什么,异口同声又同时缄默。
“什么?”唯有孙二娘还一头雾水。
“我们课上学过的,去年朝廷向每一城征收粮草,平昌迟迟未曾缴纳。”李木子解释道,“如今战事吃紧,平昌怕是要被圣上责备。”
“若是在粮草上做功夫,失火或许是最好。”
“刚换上的新官,就是替罪羊。”
“平昌军力雄厚,圣上就算要怪罪也慎重,更重要的是,在面上君臣都能揭过此事,轻罚轻判。”
“可是金宝他们就。”孙二娘看着李木子和李望才一言一语的,将孙家两位兄长的处境道出,不由得心惊,“那该怎么办?”
“也不一定。”李木子宽慰孙二娘,“等天亮我去信一封飞鸽传给谢知行,他当不会拒绝。”
“多谢。”孙二娘眼泪都快急下来,听着这话又稍稍止住。
“今日早些休息,明日你们也要随大人一道。”
两个人点点头,明日桑落大人又要有大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