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目前她掌握的信息得知，给孩子们做豆浆，杀害不听话的孩子，都是小青妈妈做的事情。

老院长似乎什么都没有做。

然而小青妈妈最终是以人的形态带着她离开了主楼，老院长却成为了玩偶。

玩偶在孤儿院里代表的是守护神。

【请相信玩偶永远都不会背叛孩子。】

程澄突然就明白了过来。

老院长，是保护孩子们的，她不会背叛孩子！

小青妈妈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她颤抖着双手，握住那双捂着她双眼的手。

“院长妈妈，您说要我记住，我就是我自己，那您呢？您，又是谁？”

她的呼吸不由得放缓，试图让老院长玩偶安静下来。

她感觉到手心的触感带着些冰冷，捂着她眼睛的手力度减缓。

“年轻的您，和年老的您，是代表着两个不同的您，对吗？”

“失去了初心的那个人，找不回来了，对吗？”

就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老院长玩偶冷不丁地叹了一口气。

声音渐渐和她年幼的记忆里，年轻的院长声音重合在一起。

“小橙子真的很聪明，院长妈妈对不起你们……”

它缓缓松开手，一滴泪水低落在程澄的肩头上，湿湿的，带着些凉意。

“孤儿院一直都是一个副本吗？”

程澄转头看向老院长玩偶问道。

“不是的，曾经不是……”

老院长玩偶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

“在你到来之前，成为了副本，我们永生永世，都被困在了副本里。”

程澄从中抓住了它话里的重点。

在你到来之前！

所以，她在这场游戏了，是最特殊的存在！

“副本是为我而设的吗？”

她又追问道。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她抓在手里，却又模糊不清。

“曾经不是，后来，就变成了困住你的副本。”

老院长玩偶悲伤地看着她，却又飞快地挪开视线。

玩偶虽然不会背叛孩子，可它也牢牢困住了孩子。

用孩子所渴望的亲情和关爱，试图将孩子困在规则之中，无论到了哪里，都无法挣脱。

“那……我，是从哪里来的？”

就在程澄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老院长玩偶却剧烈地挣扎了起来，程澄紧紧抓住老院长玩偶的双手，死死拽着它。

“你知道我是谁，对吗？”

她那双琥珀色的杏眸紧紧地盯着它，双手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死死拽着它。

甚至用精神力控制小熊玩偶具象化，将老院长玩偶牢牢按在原地。

老院长玩偶的身上冒出无数黑气，那些浓郁的黑气很冷，散发着不祥的感觉。

黑气快要将小熊玩偶完全笼罩，就连她眼前也变得漆黑一片。

可直觉告诉程澄，只要她不放开，真相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