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翼北和周沐蕊离开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暮色暗的可怕，四周一片寂静，只能听见马车咕噜咕噜的声响。

周沐蕊缩着手脚抱着暖壶靠在楚翼北的身旁，细软的吐出一口气，桌上摆着新东安的糕点，是方才陆青送来的。

“今日何故拦着我？”

虽然距离不近，但周沐蕊落水时楚翼北看的清清楚楚，人十有八九是周冰芯推下去的。

寒冬腊月，对着自己的姐姐起了这样的心思，楚翼北岂能容她。

可周冰芯欲走之际，楚翼北正想发难，周沐蕊的手却拉住了他，摇了摇撒娇意味十足，意图明显，显然不愿意楚翼北在深究。

少女的眼眸像观音座下的童女，纯澈如白纸一张，灵澈如晚风。

“妹妹也不是故意的，算了吧。”

“推你下水，也叫不是故意，未出阁之时，难道在家中她也是这般对你？”

楚翼北的眼眸泛着冷光，语气越发凝重。

“没有没有，哥哥们在家，她怎么会欺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再者说，妹妹的脸已经毁了，是什么人做的还不知道，应该是情绪难安，才会如此。”

楚翼北搂着周沐蕊的身子，语气凝重：“有我在，你不必在如此忍耐，既然心思不纯，以后也不必留在王府内。”

周沐蕊轻轻的靠着楚翼北，脑袋轻点：“你帮我派人查查好不好？妹妹那晚走丢的蹊跷，第二日是谁送回来的也不知道，我想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楚翼北将周沐蕊抱紧了一些：“好，我派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