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在路上行驶,去往凤舞人间俱乐部。
云飞鸿坐在副驾位置,看着外面的雨景,轻叹说:“老楚的儿子小木,第二次高考又不行,那么用功,做了那么多题,才考了332分,准备继续复读。少宇,等你和小荷上了高中,会是什么样子。”
坐在后座上的云少宇,心里想到的就是叶小荷。
小荷喜欢看雨,她一定会坐在屋檐下,吃着西瓜或者冰激凌,看着小院子里的雨景。
也许,小荷会冒着雨,跑到巴掌大的菜地,忽地摘一个西红柿。
此时,云少宇说道:“上了高中,小荷学习越来越好,而我,翻跟头越来越溜。”
“臭小子,等上了高中,你就会翻跟头?坐在教室里,是不是都要屁股朝上?老钱,你帮我敲他的脑袋。”云飞鸿满是懊恼,回头看了一眼。
钱保发抬起手,轻轻摸了一下云少宇的头,就当敲了他的脑袋。
“大鸿,你就放心吧,等上了中学,少宇和小荷都是好学生。至于我家昊博,读书生涯还有一年,等小学毕业就退学回家了。”
钱保发满是感慨,“小木第二次高考失利,又是哭又是闹,怪老师没讲到知识点,怪出题太偏,说白了还是自身的问题,不是读书那块料。但是和我家昊博比起来,小木显然是幸运的,毕竟,他上过高中,已经上了四年,即将上第五年。似乎忘记了家里的食品公司很赚钱,就一门心思跟高考杠上了。”
“老钱,你这么说,如果让老楚听到了,非气得吐血不可。”
云飞鸿看着开车的高剑棠,“9月,你家儿子要上高中了,还练体育?”
“我家儿子说起来是体育特长生,可是文化课也还行。他走特招,但考分距离重点高中录取分数线,就差二十多分。我和媳妇都很纠结,不知道儿子上了高中该朝着哪个方向发展。大鸿、老钱,你们给做个决定。”人在江湖混的高剑棠,也非常在乎自己的家庭,尤其在乎儿子的前途。
云飞鸿和钱保发都沉默了。
心里有想法,但是不好说出来。
云少宇说道:“让小帆哥继续走体育,不用犹豫。人肯定是最擅长什么,就干什么。”
高剑棠的儿子名字叫高帆。
个头不算突出,但是很有运动天赋,爆发力不一般,最擅长的是100米和200米。
这时候,钱保发才说话:“少宇说的对,最擅长什么,就干什么。老高,你家小帆文化课可以,但是和尖子生比起来,也算末流了。可如果比体育,他就是精英。”
“道理如此,可你们觉得国内的短跑,有前途吗?国际级别的运动会,国内的短跑运动员基本进不了决赛,更不要说冲刺冠亚季。”高剑棠笑着说道。
云飞鸿回头看着他。
“老高,你的想法有点狠啊,必须世界前三才有前途吗?在一定范围内拔尖,还不是很厉害?就比如我,如果燕京来个富豪榜,我不怎么靠前,全国来个富豪榜,我更加靠后。可是认识我的人都说,大鸿有钱,混得好。”
“大鸿,你这么说,我心里就有数了。”
高剑棠如释重负,心里的答案非常清晰,就让儿子继续练体育。
钱保发又说:“就算成不了世界顶级短跑运动员,将来也能当体育老师,或者当教练,有个不错的工作,衣食无忧。退一步说,就算高帆那孩子将来是个败类,还有大鸿给兜底。”
车里一阵笑声。
云飞鸿说道:“老高,回家告诉你媳妇,不要再担心孩子的前途了。等将来,小帆如果不擅长赚钱,大鸿给钱。小帆结婚,大鸿送豪宅,送豪车。”
“大鸿,我会把你的原话转达给我媳妇。”高剑棠面色凝重,心里很是感动。
到了凤舞人间俱乐部。
雷星斗和南玉亲自出门迎接。
雷星斗接近六十岁,不显老,气场不凡。身上的衣服看不到龙骨,但是很名贵。
南玉五十岁出头,看起来比四十岁的女人还年轻,是一个很漂亮,很有灵性的女人。
成熟的韵味一旦被富贵渲染,就会有种深不见底的魅力。
“大鸿,我很内疚啊。”
雷星斗抓住了云飞鸿的手,一脸沉重。
云飞鸿清淡的笑了笑,没说什么。
南玉来回看着,似乎还想眺望远处,就连被建筑物遮挡的区域都想看个一清二楚。
“云飞鸿,你就带了三个人?”
“要不然呢,雷夫人希望我带多少人?”
“当然是越和气越好,咱们都是聪明人,当然要用最明智的方式解决问题。”南玉说着。
走进楼房大门。
看到了有点霸道的阵容,超过三十个人,列队站立。
云飞鸿脸色冷下来,愠声道:“雷星斗,你摆出了这种阵势,很好看吗?难道你们说的最明智的方式就是比划几下?”
“大鸿别误会,无非就是做个样子。这些人也不是我和南玉带来的,都是俱乐部的人手。”
乘坐电梯上楼时,雷星斗的脸色比较平和,而南玉却是有点倨傲。
云少宇看来,南玉这样一个女人,日常就习惯了倨傲。可这种女人一旦儿子遭遇了不幸,哭起来也会很凄惨。
来到六楼,总经理房间。
黑公主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莫名的方向。
态度有点冷,有点忧郁。
似乎很介意,父亲用她的地盘处理问题。可是父亲要调动她的人手摆阵容,她也不反对。
“黑公主,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大鸿,多亏有你推荐的民间神医,我好多了。抑郁症每天都在缓解,服药和针灸以来,没有再次产生自杀的念头。老王住在这里为我治疗,我当他是上宾,各方面招待都很到位。”
“那就好,再有两周,你就痊愈了。一旦好起来了,这辈子抑郁症都与你无缘。”云飞鸿说道。
雷星斗说道:“大鸿,你不计前嫌,关键时刻拯救了我的女儿,这么大的恩情,老雷必然记在心上。我心疼儿子,但也心疼女儿,手心手背一样亲。”
“你这么说,我是相信的。”
坐下来,云飞鸿又说,“今天的场合,最应该出现的人就是雷子黔,他去了哪里?”
“子黔不在燕京,人在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