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里低下头仔细看了看,抬眼问“这是什么?”
“雾姐送你的新年礼物……珍藏红酒……。”李果笑着拖着音回应。
“红酒?”纵里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抿了下唇“我不喝酒啊?”
“她说反正最近一段时间没安排,让你没事在家自己练练。”李果复述着陈雾的原话。
纵里“……。”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简单收拾过后,纵里就累的睡下了,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六点多。
可能是因为天气渐冷的缘故,工作室的小伙伴已经帮她把花都安放在了室内。
纵里挪步过去心不在焉地开始浇花,思绪东扯西扯的交织着。
他会不会回家过年了?
队里会不会突然有事出任务?
他会不会不回来了?
她心烦意乱地放下浇水的喷壶。
临近下午四点的时候,纵里有些按耐不住,壮着胆子随便想了一个理由,敲响了隔壁的门。
敲了半天还是无人应答。
她眸色逐渐黯淡下来,低下头暗自叹了口气。
看来是不在家了。
可能是因为等待的缘故,一天的时间过的尤为漫长,她也没什么心思吃饭,再次重新打扫一遍屋子之后,纵里下楼扔掉了仅有的一点垃圾。
晚上十一点多。
电视里放着春晚毫无新意的演出,纵里疲倦地倚靠在沙发上,连打了几个哈欠,终于有些扛不住困意,起身走向卫生间。
她耷拉着脑袋,始终打不起什么精神,抬手去拿一旁的牙具,一个没拿稳,台子上的东西像是连环扣一般,噼里啪啦地接连掉在地上,发出较大且持续的声响。
纵里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眉头微拧着抿抿唇,努力压制住心底的怒火,蹲下身子去捡,抬头时却刚好碰到台子。
“啊……。”
一天的坏心情,加上此刻头上隐隐作痛无法忽视的感觉。
让她委屈巴巴地蹲在了原地,双手抱着刚才被磕到的头顶,眼底顿时浮现出一片晶莹。
下一刻,她身前突然出现一抹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客厅的光线。
纵里缓缓抬起头,对上那双湛黑幽深的眸子,一时间所有的委屈统统浮现出来,变得无处遁形。
“呜呜……。”
她眼底接连掉落几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通红的眼睛和抽吸的鼻子,无一不在说明她此刻的悲伤。
宋侍言微微一怔,眼底闪过少许慌乱,原本听到屋内声响就忐忑不安的心,在此刻更加变得岌岌可危,像是要窒息一般。
“怎么了?”他开口的声音有些嘶哑,目光低垂落在她身上。
纵里遏制住了想要继续哭的欲望,生怕他觉得自己烦,转身走开,所以只是弱弱的来上一句“我饿了。”
“啊?”宋侍言眉头微蹙,提着的心放下一些,松了口气,伸出青筋裸露的手臂“起来。”
她视线落在他伸出的手上,心底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剥脱,一下两下,痒痒的让人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