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差点就要给梁国公跪下了,急忙道,“多谢国公爷,多谢国公爷。”
“行,那我先走一步,孟尚书留步。”梁国公心情甚好,大步往前走去。
待走得不见了人影,兵部尚书才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感慨道,“还是梁国公有本事呀。”
“有本事?”落后一步的清远侯言则远苍白着一张脸,目光阴沉的看着梁国公的背影,“孟尚书莫不是没有听过功高盖主的道理。”
孟尚书身体一僵,有些尴尬的转过头,“原来是言侯爷。”
他拱拱手,却并不打算给言则远面子,“言侯爷身子好了?下官见侯爷今日站在朝堂上似乎有些颤抖,不如再告病休养一段日子?”
言则远被这不冷不淡的软钉子给顶了没脸,脸色一下就更加苍白了,“这就不劳孟尚书费心了,本侯好得很。”
为什么,儿子女儿的婚礼一个都没参加到,皇上这不是明着打脸还是什么?
不过这倒的确是孟尚书等吃瓜群众误会了,皇帝也没能想到,不过是一个肠胃不适,堂堂一个二品侯竟然能够在床上躺了足足半月有余,连儿子女儿的婚礼都爬不起来参加?
孟尚书嘿嘿一笑,拱手也告辞了,一边走用不大不小却保证言则远能够听到的声音道,“哎,有些人就是爱装一个,拿着鸡毛当令箭,可是却连鸡毛都没有。”
言则远气得浑身颤抖,这一生气又觉得肚子里一片翻江倒海,更气得脸色一片铁青,将言星沈骂得死去活来。
然而时至今日,他却是知道自己曾经看错了言星沈。
他哪里是一只没有爪子的小猫咪,明明是扮猪吃老虎的狗东西!
“唉,爹爹和哥哥们这样高调,可是有些过了。”梁月落吃着秋末的最后一口西瓜,有些幽幽的叹气道,“小怜,替我更衣,我去看看李长宁又打得什么主意。”
将这半月发生的事情林林总总全部串了一遍,不得不说,梁国公府的确是拿捏住了皇室。
就像梁山青说的一样,“谁的拳头硬就听谁的。”
皇室不顾梁国公府的颜面,梁国公府也没必要给他们好脸色。
然……君君臣臣,到底是将梁国公府置于了一个烈火烹油的境地,若是有一天被有心人利用起来……
梁月落想起书中描写的梁国公府一家的凄惨下场,不免得有些忧心忡忡。
这样高调,怪不得皇室容不下。
然而有句话说得好,“容不容得下是娘娘的气度,能不能让娘娘容下是嫔妾的本事。”
脑子里面突兀的冒出这句经久流长的话来,梁月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倒也是,大反派都成了自己人儿了,妥妥的大男主也被放逐了,连脸都没怎么露过的李老三都能回草原了,没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