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耳鬓厮磨,放肆痴缠。
“三哥,别再弄出印子”
“这…有点控制不住。”
……
次日一早,陈卓还惦记着带大哥去打吊瓶,小两口坐最早的一班车返回了小河村。
阳阳一整晚没看到妈妈想坏了,小树懒一样挂在姜婉怀里不肯下来。
陈卓也觉着愧对了宝贝闺女,赶忙把昨天买的炒栗子和头绫子拿了出来递给她。
阳阳头发刚留起来一点,正是扎小啾啾的时候,看到粉红色的头绫子高兴坏了,立马歪着小脑瓜让姜婉给她扎辫子。
姜婉手巧,会梳各式各样的辫子,当即笑眯眯的给闺女梳了个双环鬓。
陈卓见把闺女哄开心了,便张罗带大哥去打吊瓶。
大哥气色好了许多,但到了晚上还是会发烧,这会儿也不敢推三阻四了,老实巴交穿上了陈卓给买的军大衣就上了车。
张艳萍放心不下跟着一起去。
仨人一上车,张艳萍看到车空地摆的大纸壳箱子,纳闷的问道,
“这是啥玩意?”
陈卓拍了拍脑门,这才想起来洗衣机还没搬下去呢,赶紧喊来了二哥,帮着把洗衣机抬到了新房子才走。
陈老太太正好溜达回来,看到洗衣机激动的两眼直放光,像要做法似的围着洗衣机转了好几圈,随后就跑去后街找妹子显摆去了。
陈玲也高兴,摸摸这里摸摸那里,语调激动的看着姜婉道,
“小婉,这回大件儿可以都用这个洗了,听说洗衣机洗的可干净了呢。”
姜婉点头,姐俩拿着说明书研究起来。
正鼓捣着,陈玲忽然想起件事,开口道,
“哦对了,昨晚你娘家大姐来电话了,说是明天早上去给你家老人上坟,让你跟着一起去。”
姜婉顿了顿,
“啊…对哦,今年家里事儿多,都忘了给我爷我奶送寒衣了。”……
陈卓带大哥大嫂回家时,姜婉正坐在炕梢叠纸钱。
陈卓怔了怔,“要去上坟?”
姜婉“嗯”了一声,把要去给娘家爷爷奶奶送寒衣的事说了。
陈卓点点头,想了想道,
“明早我陪你一起去,我还没给你爷爷奶奶上过坟呢。”
姜婉听罢手上动作停住,看着他的眼中露出惊喜,
“你不是要陪二哥去市里买衣裳嘛?”
这点理所应当的小事却让妻子这样的高兴,陈卓心中愧疚,暗暗唾弃着过去自己的不合格,温声回她道,
“上坟不是五六点钟就去?时间来得及,二哥那八点钟出发就行。”
姜婉听后显得特别高兴,用力的点头,
“那好,谢谢三哥!”
她越是这样,陈卓心里越难受。
要不是屋里还有别人在,陈卓很想拥她入怀,告诉姜婉自己为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无需言谢。
她与自己之间,永远不需要“谢谢”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