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升带着林薇薇、雷迎,在高云市连住了两日,说要彻底了结这边的麻烦再走。
有他坐镇,尚文书、赵芊泽自然是乐意之至,对他们三人那是相当的热情。
其实从白小升在高云市的第二天开始,张家那边就已经给出了回应。
不是言语方面的,而是实际行动。
张家将原本伸入上云省的触角,全面收缩。在各行各业,都不与尚文书这边的公司争,批次撤走,而且行之迅猛,只小半日的时间,局势就有了彻底的变化。
尚文书辖下三十多家企业面临的困局,一时间土崩瓦解。
对此,尚文书狂喜过望,不过他也毫不松懈,迅速让辖下各家企业抓紧时间机会,尽快稳固现有市场,并且采取了一些积极的防备措施。
既是防备张家卷土重来,也是防备同行业伺机而动。
白小升见识了尚文书手段之后,不禁感叹,张家怕也是占了突袭之利,再用硬实力四处开花,才能困死尚文书。
一旦给予尚文书一息喘息时间,恐怕都绝没那么轻松。
从这方面讲,尚文书还真是不可多得的将才。
第三天中午,张家专门派人来给白小升递话。
来的,依旧是王映雪、刘北城,可能是张家觉得他们更熟悉这边情况。
这二人再来,简直换了个人一样,对白小升无比恭敬,眼神之中都隐隐透着敬畏。
他们还专程带来一纸便笺,纸质上佳,上面用毛笔写的蝇头小楷——
“老夫闭关修习书法,久不闻家中之事,忽闻吾儿孙荒诞行事,与贵集团生冲突。老夫重重责备,撤回一切错误之举措,改日会向夏老哥致歉,也望白小友海涵。”
落款人,张熙。
那位张家老祖,宋楷大师、夏侯启的故交,也算是首度发声。
望着这张文字半文不文、半白不白的便笺,白小升笑容有点意味深长。
张熙是真的一点不知?
还是说,故作不知?
没有实证,不得而知。
眼下深究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回头白小升自会向夏侯启汇报。
看过便笺,白小升将其递还王映雪二人,笑道,“行,我知道了。还请你们代我,向张老问好。”
白小升说的轻描淡写。
王映雪、刘北城眼中敬畏之色却是更甚。
瞧瞧,人家早就认识自家那位老祖宗!
连自家那位企业掌舵人,大张总都对其父亲毕恭毕敬,垂手听训。
而白小升视张家老祖为朋友!
王映雪、刘北城心中更对白小升身份超然,有了更新的认识。
这样的人物,他们俩此前居然还想找人家麻烦,还想教训人家?
简直是老鼠舔猫鼻子——找死啊。
白小升说的那番话,等同一道逐客令,可说完却见王映雪、刘北城没有走的意思。
白小升目光一奇。
“那个,我们张熙老先生说了,请白小升先生品评一下他的字。”王映雪眼看白小升看向自己,急忙笑道。
一个“请”字,让这位美女秘书,心跳怦然。
要知道,那可是老祖宗原话啊!
他老人家都要用个“请”。
一字之沉,犹如山石压顶,让王映雪面对白小升目光如酥,声音甜腻。
说完,王映雪两只纤白玉手举起那张便笺,与胸口齐平,请白小升再看。
白小升一眼望去,只觉得齐平的白纸上方,王映雪胸前一道沟壑如天堑,白皙刺人眼。
“好。”白小升忍不住赞道。
随后才看字,点点头,“嗯,张老这字……很是……有长进。”
白小升憋半天才冒出一个“有长进”的评语。
若是换个人敢这么说,王映雪、刘北城会当场暴跳如雷、立即翻脸,会为维护张家尊严,与之宣战。
可白小升如此说了。
俩人没脾气!
一旁,刘北城变戏法一样,从随身带着的袋子里拿出笔墨。
刘北城拿的小心翼翼,手里捧着的笔墨可都是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