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多希望她对他是真心的,他又何尝愿意自己第一次的真情付出却遭到践踏和蹂躪。
“你怎么了?难道你后悔了,你不要我了——不会的,不会的,你视如生命的玉佩还在我手中,你不会的,对不对?你从不曾对我那么冷漠呀!”田馨凄楚地连连后退,直到抵住厅內的梁柱,她一连串的苦涩终于发泄了出来。
“玉佩就算是我送给郡主与王爷重逢的贺礼吧!它跟着你可比跟着我好多了。”诸葛云假装无情的道。
他在心中不断吶喊着,馨儿,别再演戏了,到此为止吧!趁我还不知该不该恨你的时候,赶紧收手吧!
阿杰伫立在一旁,难以想象向来乐观豁达的田馨,竟为了那座冰雕哭泣成这等模样,现在他才知道,从一开始,上天就未曾给过他机会,因为田馨早已爱上那个男人了,只是他们都被蒙在鼓里罢了。
但为了他喜爱的田馨,他还是忍不住说话了:“诸葛云,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要珍惜她呀!”
珍惜!诸葛云冷啐了一声,他就是将她视如珍宝,视为他的一切,如今才会有那么多的痛苦。
“云公子,留下用餐吧!你和羽琳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坐下来好好解释清楚。”一头雾水的田沛鸿也不忍见女儿梨花带泪的模样,只好尽其所能做和事佬。
“不了,我不打搅了,告辞。”他尚未转过身,田馨早已紧紧扣住他的双手:“不,不要,你就留下嘛!我们好好谈谈,不要违逆我爹的美意,好吗?”
田馨的双手就像火烫的铁箝烧痛了他的手臂,也烧痛了他的心,他面露讥嘲的神色:“田馨,游戏结束了,如今你贵为郡主,可以为所欲为的呼风唤雨,缠着我对你没有好处,你想想,一个乡野匹夫能给你什么呢?哦!我怎么忘了,或许你要的就是这个,拿去吧!从今以后,我们一个日一个月,永不相见。”
他忿然悲绝的丟下一只信封袋便拂袖而去。
她不知道他的心在淌血,一个脚印一滴血。
“一个日一个月,永不相见!”田馨喃喃念着,已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
“田馨,快看看呀!他写些什么?”小惠的叫唤声拉回了她的意识。
她很快撕开手中的信笺,一手苍劲飘逸,略带着潦草的字迹呈现在眼前,可见他是在一种起伏不定、情绪失控下所写出的。
这是一封介绍函,一封介绍“乞儿团”进“丐帮”的函件。另外有一张小小的手抄,上面写着:你赢了,你已完完全全掳获我的心,你也输了,你竟残忍无情地粉碎我的爱。或许你所拥有的只是一场没有输赢的赌注。
一定是谁漏了口风,把她当初的赌注及计划泄漏了出去,她看着阿杰,阿丁,小惠,想从他们之中找到答案。
他们三人被她盯得头皮发麻,背脊直窜凉,还不懂她为何用这样深奥的眼光看着他们。
“说,你们见过他,是不是?你们说了什么?”
“没有啊!我们怎么会见过他,天地良心啊!”阿丁叫屈道。
“虽然我们的确不喜欢那家伙,可是,还不至于用那么卑鄙的手段。”阿杰也赶紧澄清道。
“我知道了,我好像见过他!”小惠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她。
“你们别用这种眼光看我嘛!”小惠发觉自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小惠,快告诉我你在哪里见过他?”田馨焦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好像,你别急——让我好好想想。”小惠搔着脑门想着,猛然叫道:“有了,阿丁,我问你,刚才我们在茶棚喝茶时,你有没有注意到隔桌有个戴斗笠的男人?”
“拜托,我以为什么咧!原来是看到帅哥。对不起,只有像你这种无聊的女人才会注意到。”阿丁嘻皮笑脸的说着。
“我是说真的啦!少打马虎眼。”小惠敲了一下他后脑勺。
“你们别抬杠了,好吗?”田馨差点没跪下来求他们。
阿杰此刻插话了:“我说好了,小惠所说的那个人在茶棚我也有注意到,只不过,当时他戴着斗笠,看不出是谁,但经小惠一提,还真的很像诸葛云耶!”
“是他又怎么样了?”田馨气极了,为什么他们说话都不会挑重点?
“对不起,田馨。我们在闲聊时,说出当初我们打赌的事,我想,他八成是听见了。”小惠很歉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