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莹姒鄙视哼道:“你一个下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余地吗?你说的话,又有谁会信?”
封潜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柳莹姒见状心喜,立即从袖里拿出一封信:“这是妾身在府里捡到的信,上头有王妃和人私通的证据,笔迹确实是王妃的,请王爷明查。”
封潜接过了那封信,安承嫣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来柳莹姒不是要处理她自己的肚子,而是要先除掉她,果然如日晴所说,王府的女人都不简单。日晴早提醒过她,是她没放在心上,如今落了套,可真是应了那句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柳莹姒找人模仿她的笔迹写了什么,她心里全然没底,然而不管写了什么,定然是天衣无缝的。
柳莹姒见封潜只是拿着信却没有动作,忍不住催道:“王爷,您快看信,上面有首情诗,还写了他们私会的时间地点,王妃和那个人不知道做了多少肮脏事,不知将王爷置于何地……”
封潜将那信握在手中,他面无表情的看向柳莹姒,接着一把撕了信,抛飞在半空中。
柳莹姒一下傻眼了:“王爷……您……您这是做什么?为何撕了信?那是证物啊!”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封潜蓦地拔剑出鞘,那剑身乌黑泛着冷光,剑尖指着柳莹姒白皙的颈子一点点的逼近,眼中怒火翻腾:“你是有多小瞧本王才敢做这种事?”
柳莹姒脑中一片空白,顿时腿软了,吓得一个字都不敢说。
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不知道原来封潜对安承嫣的信任已牢不可破,竟然连看都不看就撕了那封信?
不怕,她还有秘密武器。
她吞咽了下口水,颤抖着说道:“王爷若不信妾身的话……派人搜查王妃的斗柜箱笼便知,定能找到他们的定情之物……”
锦茵急吼道:“当然搜得出来,肯定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要来陷害我家王妃!”
封潜依旧寒着一张脸站在那里,不为所动。
柳莹姒牙一咬,鼓起勇气说道:“王、王爷怎么还不派人去搜……不要让王妃有湮灭证据的机会……”
封潜唇角微动,眸光冷厉,眉目间却渐渐积聚怒气:“还要兴风作浪,你想死在本王剑下吗?”
安承嫣心里紧绷的那根弦已然松开,且此刻她心里还甜丝丝的,如她所想,他全然信任她,在任何情况下都选择相信她。
她走了过去,轻轻取下了封潜手中的剑,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她突兀地说道:“王爷,妾身有个提议,妾身和颜侧妃、柳侧妃将来都要为王爷开枝散叶,不如此刻将太医请来为我们三人诊脉,若身子有何不妥之处,也可早日调养。”
柳莹姒脸色煞变,闻言一阵惊慌,后背直冒冷汗,最后连手都抖了起来,身子滑到了地上。
安承嫣看了她一眼,像先前的陷害栽赃没发生过似的,她淡定的吩咐铃兰:“扶柳侧妃坐好。”
她的视线回到封潜身上,出言相询:“王爷同意妾身适才说的吗?”
封潜见她说得认真,他挑了眉。
他之前便已承诺不会碰颜、柳两人了,她却当着柳莹姒的面说出这番话来,肯定别有用意。
他点了点头:“依王妃之言,立即召太医前来,也将颜侧妃带来,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离开。”
闻一知十,安排得妥妥的,这功力叫安承嫣佩服不已,而这个聪明的男人是她夫君,天底下没有比这个更令人开心的事了。
不一会儿,颜璟如也被请来了,听闻是要让太医把脉,确认身子康健时,她一脸的莫名其妙,频频蹙眉。
大清早的这什么事啊?她看着柳莹姒,想知道比她早到的柳莹姒知不知道内情,就见柳莹姒一脸苍白像要昏过去了,下一刻,柳莹姒也确实昏了过去,软绵绵地从椅子里滑到了地上。
“主子!”铃兰忙去搀扶。
安承嫣淡定道:“把柳侧妃扶到榻上,太医马上来了,正好可以诊诊柳侧妃是什么毛病,为何会忽然晕倒。”
柳莹姒见装晕不成,便呻吟着睁开了眼:“妾身……妾身想回房休息,改日……改日再叫太医……”
晨光照射进了窗子,厅里格外敞亮,安承嫣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柳莹姒,淡定地道:“不可以。”
在这个封建时代,偷人是死罪,身份再尊贵也要沉塘,柳莹姒诬陷她偷人,存心要让她死,若她现在放过柳莹姒,柳莹姒就会继续留在府中,将来等她怀了孩子,柳莹姒还不知道会如何害她和孩子,她不是滥好人,不会对敌人仁慈。
柳莹姒见安承嫣那油盐不进的样子,她也急了,胡乱诌道:“妾身想起来了,妾身和母亲约了今日要去远和寺上香,不可耽误了时辰,此时要先回去准备才好……”
安承嫣目光迎了过去,神情淡漠的看着她:“不过是把个脉,柳侧妃为何惧怕?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情害怕我们知道?”
柳莹姒脸色陡然一变,惊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