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长啸不死心地上前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道:“你这就要走了?我救了你,好歹你也介绍一下自己,咱们认识认识,也算互相交个朋友。”
说着伸手就想碰她。
他这猴急的模样,不但让宫无欢脸色更沉,也让崔木和杨笙等人看呆了眼,他们帮主居然开始调戏人家姑娘了?
宫无欢躲开他的碰触,神情冰冷地回答:“阁下仗着人多将我围困,手下又蒙着面,这是交朋友之道吗?”
弓长啸听了,立刻讨好地说道:“别怕,有我在,那些粗人不敢对你怎么样。”
说着立刻对所有手下命令:“去去去,你们盯着人家姑娘干什么?谁敢再多看一眼,小心我挖了他的眼珠子。”
崔木和杨笙都说不出话来了,帮主居然说他们是粗人?这里最粗的就数他们帮主了,瞧他如狼似虎的眼神,像是要把人家姑娘的衣裳给脱了,姑娘看了不怕才怪!不过想归想,帮主有令,他们不敢不应,立刻动作迅捷地退到远处,原本站满山头的手下,一下子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其实说穿了,就只是躲回草丛和树上罢了。
宫无欢扫了一下四周,再看向眼前跟熊一样强壮的男人,见他还火辣辣地盯着自己,那眼神就像是猫见到了鱼,看得她浑身不舒服。
“在下还有事,告辞。”
弓长啸好不容易找到她,当然不想就这么放她走,立即道:“你不想知道这把剑的来历吗?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
宫无欢停住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转回身看他,等着他的答复,却见他将腰间的剑解下,拿在手中,用大掌抚过剑身,对她笑道:“这把剑是我那未过门的娘子给我的定情信物。”
她皱眉道:“你胡说!”
“咦?姑娘何出此言?”
宫无欢为了探他口风,忍耐他赤.裸.裸的目光,继续问道:“不知阁下如何得到这把剑的?”
“是这样的,半个月前,我和我那未过门的媳妇不打不相识,我握住她的手,她便将此剑留给了我。”
她眉头拧得更深了,心想难不成这把剑后来落入了另一个女人手中?
“那女人是谁?”
弓长啸咧开了笑,目光亮得慑人:“就是你呀,无欢。”
宫无欢一怔,继而沉下脸,原来这人识得她,她不再客气,拔剑出鞘,剑尖抵着他的喉咙,娇叱道:“尽说些胡话,把剑还来!”
“这怎么行,这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无欢,才半个月不见而已,你不认得我了?”他把剑藏到身后,一脸委屈,丝毫不介意她用剑抵着自己的喉咙。
宫无欢冷声道:“我不认识你。”
“自从半个月前相遇,我一直在找你,可惜我在疗伤,所以来晚了,幸亏今日赶来助阵,才没让人欺负了你。”他讨好地笑着道。
“半个月前和你见过?奇怪了,我怎么不记得呢?”她冷笑,只当他在胡说八道,剑尖向前抵了抵,将他的喉头压出了血印。
“你再想想。”他没明说,却与她玩起猜谜,声音温柔嘶哑,宠溺得像是两人在打情骂俏。
宫无欢正想驳斥他,但看着这双灼灼的眼睛,突然有了一种熟悉感,令她十分不解,她仔细看他的眼——等等,这眼神、这身形都似曾相识,还有这声音也有点耳熟。
她的脑海里浮现攻击水盗时的那一夜,她用这把剑刺进一个男人的胸膛里,突然,那人的身形与眼前的男人身影重叠,令她心头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