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巷子安静的让人发毛,他们四目相对,没有任何的对话声和活动的声音,一片死寂,好像走进了电影时空里一样。
林坤看到他的脸时,惊讶之余,也吸了一口冷气,“你——”
“很可怕是吗?”那人淡淡道。
“你究竟是怎么了?”
“这是一种可怕的魔咒。”
林坤只感觉他说话的声音低沉而又平稳,表现出一种可怕的平静,丝毫没有语气,每一个字都短促却又无力。
“我怎么觉得你的情况和我之前遇到的一件事情有些相似。”林坤疑惑道,“有一种古滇国的邪术叫做痋术,它既可以让人容颜永驻,又可以让人老态龙钟。”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随后轻轻地合了合眼睛,“痋?”
“怎么?难道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
“我知道,当然知道。”他慢慢地抬起头,“我的妻子,就是一个痋人。”
“什么?”林坤诧异地看着他,久久不敢相信。
“二十多年前,我那还未过门的妻子,突然神秘失踪,苦苦寻觅,却无果而终,在我就要放弃的时候,她忽然回来,但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林坤见他神情黯然,不好深究,只能听他自己讲述。
“但是,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结婚之后,我发现我俩的容貌一天天的衰老,我变得面黄肌瘦,而她的头发整把整把地脱落,最后竟然开始脱皮,我也最终成了这副鬼样子。”
林坤猛然意识到他的妻子很可能被人种下了痋,“但是,普天之下还有谁会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林坤的心里早就有了确定的答案,“如果说沈芳是那个以身养痋的痋蛹,那她体内成熟的痋就必须得到释放和传播,所以她必须寻找宿主,来繁育这些痋。”
“直到她去世之前,我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专门寻找未婚少女,取得她们的阴血,作为培植痋的温床,然后再逼迫她们服下痋的卵,成为痋人。”
“你出现在这里保护蓝伟,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就是他的父亲吧?”
“没错。”
“我听村长说,蓝伟可能不是你们的亲身骨肉,这是真的吗?”林坤听完他的讲述,自然也担心蓝伟是不是也是痋人。
那人喃喃道:“蓝伟,不是我们的孩子,他是我爹抱回来的。”
林坤虽然不好意思明说,但心里也算舒了口气,“要是我没有猜错,你选择隐姓埋名,这样人鬼不分的活着,除了因为你身上的痋毒,应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吧?”
“你说的对,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要把古镜送到你们手里的原因。”他叹了口气,“我叫叶国荣,是叶家翁族后人,你们手里的阴蚀古镜和族谱,这么多年来,一直由我的祖先保管。”
叶凡听他亮明身份,心情有些激动,想着同族亲眷,竟然也这种方式见面,令人唏嘘。
“古镜传至我爹手里的时候,突遇这场变故,心知大祸临头,虽然当时并不知究竟是何人操纵,但已经有了十分强烈的预感。”叶国荣说道。
“这是为何?如果他们抓走你妻子只是巧合,那你们大可不必费此周折啊?”林坤不解道,“难道后来又发生了其他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