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生的效率总是出人意料,不一会儿他就扛了一捆柴火回来,顺便在砍柴的半道儿打了一只山鸡,把伙食也一道解决了。
“哇塞,岩生哥我真是崇拜死你了!”陈梓玥惊喜道。
“嘿嘿,没事,小事一桩!”岩生憨憨地笑道。
“这还是小事儿啊,你可真厉害,不像某些人就知道动动嘴皮子。”说着,陈梓玥就开始冷嘲热讽起来。
林坤自然不敢多嘴,赔笑道:“是,我哪能跟岩生哥比,跟他比我连打下手都多余。”
“哼,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说着,陈梓玥把湿透的外衣往林坤怀里一扔,“哝,给你个机会,把本姑娘的衣服烤干了,别到时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做不好晚上别吃饭了!”
“行行行,悉听尊便!”林坤无奈地摇摇头,开始收拾衣服。
林坤一边烤着火,一边开始和岩生、梦姐讨论之前的问题,“梦姐、岩生哥,我怎么有股不祥的预感,这事儿似乎没这么简单?”
“是啊,被你刚刚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事情哪里不对。”岩生说道,“这事儿有蹊跷啊,既然临邛早就策划好了,他怎么可能不动手,咱们这一路下来就没有与他交锋过,说不通啊!”
“是啊,的确太反常了,已我对这个临邛道士的了解,这件事像是他干得,然而若是没有下文决计不可能。你们想我们上回在花田农庄的时候,差点被沈芳那个婆娘害死,蛊爷断臂,更别说这回是为了他日思夜想的骨匣。”梦姐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隐隐感觉后背有股子凉意。”林坤神色凝重道,“这种感觉不太好,我怎么担心要出事啊?”
“你的意思是怕他们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岩生一下子点破了林坤的心思,“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
林坤下意识地把怀里的背包搂紧,“如果他娘的真的跟我们玩这一出的话,咱们可就被动了。”
“你俩别疑神疑鬼的,现在都只是我们自己的猜测。”梦姐性情沉稳,心思缜密,并没有自乱阵脚,“你们说的不无道理,我们必须多加堤防,如果真的所料不错,那他们出手就在今晚!”
林坤点了点头,“他们蛰伏待机,为的就是一击必杀,这盘棋走到眼下这个局面,我们或许已经成了瓮中捉鳖,与其最后被他手到擒来,咱们现在不如将计就计,给他来个请君入瓮!”
梦姐见林坤心中已有计策,便问道:“你想怎么做?”
“他们如果动手势必选择今晚,临邛道士毕竟不好惹,我们不能按兵不动,必须动起来,在运动中和他保持距离,并趁机逐渐逼近。”
“逼近?”梦姐有些惊讶,“你的意思是主动逼近他们?你还想逼着他现身?别忘了咱们现在可能已经在人家布置的口袋里面。”
“我当然知道现在的情况。”林坤坚定道,“可正因为如此,我们就更需采用主动的策略,只要我们运动起来,至少可以保证一点不被对方围困,就有周旋的余地。”
“我明白了,林坤的意思是想要打乱他们的部署,只要我们不被他们一下咬住,他们就丧失了突然性,他们谋划已久的黄雀在后就发挥不出真正的作用。”
“但是,万一我们和他们遇上了咱们怎么办?”
“真到了那一步,就是你死我活,反正说什么也不能让骨匣落入临邛道士手里。”林坤说道。
梦姐和岩生点了点头,“事关禹陵秘密,宁可血流尽,也不能让他得逞。”
太阳很快落山,密林里变得诡谲阴森。月上林梢,氤氲的月色透过树叶,稀稀疏疏地洒在密林的土地上。在遥远的天边,若隐若现的星点,使得整片密林充满倦意。
岩生替大伙把山鸡烤熟,在晚饭的时候,林坤把现在的情况都跟陈梓玥和龙楼讲了一遍,让他们有心理准备,乘着休息的时候,他们合计了一下接下来的行动步骤,“逼近是我们的最终目标,我们的目的就是逼得对付放弃对我们的合围,千万要记住,逼近对方的同时,不能暴露自己,这是一个雷池、红线,一步都不能越过!”
这时候,一片透明的灰云轻轻地遮住了月光,月色朦胧,如同坠入了梦境。轻柔的晚风拂过,灰云又渐渐散去,月光融融,将夜空衬得无比清朗。
陈梓玥此时也不敢闹情绪,她能够从林坤的语气中判断出来事情的严重性,轻咬着嘴唇,认真道:“本姑娘现在怎么说也是身披搬山破陵甲的搬山道人,我明白该怎么做!”
“不是叫你逞强,现在还没到要你冲锋陷阵的时候,我刚说的你听清楚了没有?”林坤紧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