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突然的袭击,林坤发出短促的惊呼,可是他的声音完全淹没在周围的嘈杂中。
还来不及作出反应,林坤已身不由己地被人流往更里处挤了过去。後续的人不断挤进,那女人的手有意控制,林坤被挤压在车厢的拐角处,面前和左侧已经没有退路。
人群一层层压过来,背後的人已经完全密合地贴压住林坤的背,他连动都不能动。而那女人在他面前充分展现的柔肌雪肤和修长双腿的诱人曲线,已全面入侵林坤的视觉。
周围的墙壁和身侧的人群,也彷佛这个女色狼的合谋,紧紧地挤住林坤,使他的身体完全无法活动。而且,这个陌生女人如此大胆的直接袭击,也是林坤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一时间,林坤的头脑好像停止了转动,不知道怎样她的侵袭。空白的脑海中,只是异常鲜明地感受到那只好像无比滚烫的手,有力的五指或轻或重地挤压。林坤左手抓著吊环,又急又羞,此刻竟被一个陌生女人骚扰,他的脸上,不由地泛起绯红。
他想骂人,却不能开口,只能在心里问候她祖宗,这更坚定了他选择在这个时候出门不是时候的想法。一下下来回揉搓,林坤的背脊产生出极度嫌恶的感觉。
林坤无比羞愤,可被紧紧压制的身体一时又无计可施。只能一直忍着,直到公车缓慢地驶进了火车站。拥挤的人群如潮水般散去,林坤终于得以摆脱,逃跑似的挤了出去,消失在人群之中。
旅途劳累,但所幸并无再发生什么事情,林坤安全抵达湖州。他从火车站出来,上了一一辆直达高教区的公交,这个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线路几乎是南北向贯穿了整座城市,一路停靠,都有学校在外住宿的学生或者老师上车。
“唉,佳佳,你听说了吗,昨晚浮尸院有死人了!”
“可不是吗,朋友圈都刷爆了!”
“我怎么觉得咱们学校慎得慌,这都不到半年,怎么又死人啦?”
“风水不好,我们那个宿舍楼啊阴森森的,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好多同学都跑外面来住了。”
“是嘛!”
林坤听着前面两个同学说起昨晚在浮尸院发生的死人事件,心头一凛,直觉地让他把事情和临邛道士联系在了一起。
“但是,我听说啊咱们学校经常出事课不光光是风水不好,你听说了吗,近来总有人说学校里晚上闹鬼!”一个女生神秘兮兮地说道。
“啊呀,别说啦,我都吓死了。”
“啊呀,你怕啥啊,我们住在外面,就算闹鬼也害不到我们头上来啊。我可听说了,这次死的人是在学校的小树林里被发现的,发现他的时候,赤身裸体的,大家都在传是一只女鬼晚上出来勾魂,专门勾引男人。”
“女鬼?那不行,我得提醒一下我家那口,可别晚上被女鬼勾走了。”
林坤听着她俩说着这起怪闻,思索道:“说什么女鬼半夜勾魂行凶,事情多半是添油加醋的,但是男人赤裸地死在树林里,倒像是一场情杀,然而警察不公布消息,事情似乎是转到了对立面上,看来我有必要好好调查调查这件事。”
“之前邵老先生派来的人说,这里的一个村落,人们贫病交加,又是闹瘟疫,又是闹飢荒,一开始传出来村里又小孩被鬼怪吃了,吓的村里人都门窗紧闭,不敢开门。可谁知接下来天天都有小孩也被鬼怪抓走。细查之下,竟是这些为人父母者为苟延残喘将自己的骨肉烹食。”林坤回忆道,“不过,我觉得事情还有蹊跷,现在不比原始社会,还有食人之说的无稽之谈,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捣鬼,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回到学校,林坤拖着疲惫的身子打算睡上一觉,可是这两件事一直在他脑海里萦绕,挥之不去。第二天一大早,学校里又传来了一个新闻——小树林里又有个男生死了,同样赤身露体。
死的人叫宇豪,是住在林坤宿舍对门的一个小伙子。风流倜傥,总是喜欢骑着摩托在学校里招蜂引蝶。昨天晚上,他骑摩托车去市区之后,就彻夜未归。
据第一个发现宇豪尸体的保安说,当时宇豪正躺在林间小道拐角处的树下,摩托车从它的身上碾了过去,他胸口的肋骨根根碎裂暴露在了体外,双手被折成了好几段,两只眼珠子更是脱离了眼眶裸露在外面,看上去分外瘆人。
他的家人得知此事后哭得不成人形,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笼罩了全家人,却也给了平日里喜欢说闲话的女人们一个极好的饭后谈资。
“哦,原来是他啊,那就怪不得了,这小子天天泡妞,女鬼不找上他才怪了呢!”
林坤对这些议论纷纷不感兴趣,他心里笃信事情一定与临邛道士的阴谋有关,于是,他循着保安所说,来到了宇豪死的地方。
林间小道的拐角口,拐角口的那棵大槐树在风中摇曳,时不时有枯叶飞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