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坤听周宝忠说起一位神秘的南大教授,不免想到了上次在环岛上看到的面色惨白的人,听阿丫说起过,那人就是南大的教授,心道:“没有这么凑巧的事情。”连忙细问端地,“不知道这位大教授是不是面色惨白,毫无生气,看上去怪神秘的?”
“原来你真认识夏叔叔啊。”
“那就没错了。”林坤悬着的心落了地。
“说起夏江这个病与日本人做的孽也有关联。”周宝忠说道,“六七十年代全国上下上山下乡正闹得欢,实施‘防空、防毒、防核’的三防工作,大规模修建战备防空洞和仓库。南京附近的山地地壳极为脆弱,而且当年日本人在这里也修建了大量的工事,不少还是存放武器弹药的武器库。”
“夏江叔叔年轻的时候命不好,老百姓都说他家是资本家,被拉进施工队里劳动改造,父母都在纹革中去世,剩他独自一个,好在还有我娘照顾他。”檀香说道,“当年正值盛夏,江河水流暴涨,湍急危险,山里多处出现滑坡,夏江叔叔就在隧道里挖,不想泥石流下来把他埋在了里头。”
“还有这事儿。”林坤大感意外,“那后来呢?”
周宝忠说:“要说是不幸中的万幸,这人啊算是没什么事情,可问题是,那洞里面有一处日军的武器库,里面还堆放着不少的化学武器,这些武器在潮湿的环境里大多报废,当时的部队还来不及清运,但这总归是害人的东西,夏江在底下埋了一天一夜,出来之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不过,夏叔叔可是个鼎好的人,他嫉恶如仇,最早我爹也不知道他跟日本人有仇,一直不跟他走得太近,但后来我们看到他在紫金山中破了日本人留在那里的一个镇山,才知道他原来是个举世罕见的高人呢!”
“高人?”林坤不解,“若是讲其破了日本人的镇山这个我信,因为我曾亲眼见过,但是以此论述为高人,是不是有些牵强。”
“唉,一点不牵强,只是你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罢了。”周宝忠神秘地笑道。
“这么说来我就更好好奇了,我一定要拜会拜会这个为高人。”
“这个好说,夏江平常住在学校,但是他的住所不好找,我让檀香做你的向导。”
“我求之不得。”
“不过——”周宝忠顿了顿,“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自知没什么能帮得上你们忙的地方,就让她代我吧。”
“这——”林坤看了宁兔子一眼,为难道,“周先生好意我心领了,您实在不必如此,此行不是什么寻常的差事,惟恐檀香会出危险。她再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您交代。”林坤正要谢绝,却听周宝忠道:“我家这檀香为人伶俐,胆子又大,跟我学艺多年,尽得销器儿传授,又是山里长大的孩子,翻山过岭不在话下,肯定能帮到你们些许。”
檀香不肯答应,她对周宝忠说:“要不得,爹你一把年纪了,我去了谁来照顾干你?”
“傻孩子,我又不是没有手脚,而且咱们家愁吃穿吗?”周宝忠笑道,“我有要是在身,这诸葛连弩需要尽快赶制出来,再说了你花儿一般的好时候,是时候去外面闯世界了,我万寿山乃是江湖中人,一靠手艺,二靠道义,你懂不懂?”
“爹,我就是觉得你一个人太辛苦了。”檀香不舍道。
“我看这样吧。”宁兔子连忙打圆场,“带上檀香也不是不行,我们那里女同志也多,照顾好她应该不是问题,而且如今还不到开战的时候,没什么打的危险,这通讯联络的事宜交给她来做是再好不过了的。”
“唉,这个对头。”周宝忠说道。
“那好吧,既然老宁都说了,檀香你愿意的话,就跟我们走吧。”
“我听我爹的。”
“好,就这么定了。”
“你们先走,我去拿些东西。”
“好。”林坤答应一声。
天空阴沉沉,十分憋闷。车缓缓开上大路,林坤这才发现原来出了周家店铺所在的庙街就是玄武大道,真是大隐隐于市。车沿玄武大道飞驰,不一会拐向龙蟠中路,行了十几分钟,停在南京大学校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