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以前,道徒们致力于炼丹,认为服食丹药可致长生飞升,但服食后丧命者众多,丹药论渐渐被世人摒弃。于是隋唐后,道家创造了内丹术。该术以人身为炉鼎,以人体内精、气、神为药,以意念导引为火候,通过一定的方法,可使体内精、气、神凝结成丹,故称内丹。苏轼对内丹术研究颇深,写了一篇《龙虎铅汞论》,详细阐述了内丹修炼理论与功法,提出“筑基”、“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四步骤之说,成为内丹理论经典。
第二天一大早,天空一碧如洗,灿烂的阳光正从密密的松针的缝隙间射下来。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漫长。紫檀的香味,弥漫在古色古香的宅子里,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 满,阳光下,是一道纤绝的尘陌,充盈着深不可测。
“我去买早点,想吃什么?”许倩倚着门说。
“就做点稀饭,到同心楼买一笼小笼包。”
“好。”
禹陵环境清幽,早晨的空气非常好,会稽山是越城的绿肺,程逸芸起得很晚,林坤赖床起来,去她门前敲门她一直没有应声。他无奈,只好独自去后院,想去后厨找点东西垫吧垫吧,却看到佛姐已经起来,在后院中打坐。
“佛姐,早!”
“早。”
“你干嘛呢,这一大早的。”
“没什么,练功而已。”佛姐收息,从地上坐了起来,看着林坤,“你的病都好了吗?”
“本来也没什么,调养了几天早没事了。”林坤笑道,“对了,听倩姐说你们找到红无常了?”
“嗯。”佛姐点头。
“这红无常乃是剧毒之物,可我只是听说过,从没见过,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此物那确实稀罕,在卸岭中曾有人在山中捕捉到这个东西。”佛姐说道,“这东西样子似蛙,通身火红,看起来又与蝾螈有些相似,但其身披细鳞,并非蛙类。”
“这倒是稀奇了。”
“这红无常虽然后肢发达,但是并不擅跳跃。它隐匿在溪流石缝之中,以捕食昆虫为生。”
“那这玩意儿又是为何身怀剧毒的呢?”
“此物之毒并非天生所有,而是它身上的细鳞所带,若将这些鳞片去掉,则此物不仅五毒,且性寒,有滋阴之效。”
“还有这功能。”林坤不禁诧异,“那它的细鳞到底有何神秘之处?”
“这我就不清楚了。”佛姐摇了摇头,“但我们可以去向禹陵的元良打听打听,姒小姐安排了一位高人炼制红无常,咱们去讨教讨教准没错。”
“嗯,反正总要去拜访的,也好,就去看看到底是哪位世外高人。”
院子对面不远的山脚下,是禹陵人开辟的一小片菜地,里面种着生菜、黄瓜、韭菜、大蒜这些日常菜蔬。
山脚下还有几间屋舍,虽然古朴,但较之禹陵要简陋的多。屋舍用竹篱环绕,里面散养着家禽。
“就是这儿?”佛姐把林坤领到这里时,林坤还有些不敢相信,“这世外高人怎么住在这儿啊?”
“这不是挺好的,清净。”佛姐看上去对这里相当满意,可能是性格造成了她不太习惯于禹陵的庄重肃穆,而情愿这里的恬淡安适。
“元良?元良,你在家吗?”佛姐推开竹篱,在屋外呼唤道。
“会不会出去了?”
“可能在菜地。”
“谁啊,来了来了。”这时候,一个戴着草帽,穿着解放鞋的老头从屋后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篮子,肩上扛着一把锄头。
“哎哟,姑娘,你怎么来了?”那老头笑道,“红无常没这么快炼好,等炼好了我会给你送去的。”
“不,元良,我们是特意上门来拜访您的。”
“嗨,说什么摆放不拜访的,我这儿是山野之中,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来来来,来者都是客。”那老头对佛姐煞是喜爱,眉开眼笑,乐呵呵地。
“这位......”老头子看了一眼林坤,问佛姐道。
“他就是林坤。”
“哦?”老头子有些意外,特意打量了林坤几眼,笑了笑,“孩子,一晃眼十几年过去了,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老伯认识我?”林坤更加意外。
“你怕是不记得了吧,你小子小时候在禹陵闯了祸,小琪可是费了老鼻子劲才收拾好,当时连我这个闲散人也不得安生啊。”
“哎哟,对不住您老了,林坤小儿无知,还望您老莫怪。”
“唉,老头子说的是玩笑话,你当真什么。”老头笑道,“你跟这姑娘不一样,你是自家人,更用不着客气,当然,姑娘你也别跟我客气。”
“林坤,想不想跟我去种西红柿?”老头子一手拎着菜篮,一手提着铁锨,站在院门口问道。
太阳已经出来,虽然是早晨,还是热气腾腾,远处的会稽山像一抹深色屏帐,透着祥宁安然。
“好!”林坤不好意思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