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就好说了,在下不才,老家是禹陵的,不知道学姐是不是知道?”
曾悦音顿时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看着他,“禹陵?莫不是传言当中的禹王后裔?”
“正是!”
“难怪,你说你从小学习风水秘术,看来你真的是不简单啊!”曾悦音不禁对眼前的林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哎,学姐,你说我能跟你们一起去找古墓吗?”
“可以啊!”令林坤没有料到的是,曾悦音竟然满口答应了下来,“凭着咱俩校友的关系,加上你禹陵后裔的身份,我没理由拒绝。”
“都说当今考古的人当中掺杂了很多发丘和其他流派分子,这个曾悦音一听禹陵来的,整个人态度大变,估计十有八九知晓其中的秘密。”林坤心里想到。
“林坤,我倒是想考考你,从风水格局上来讲,为什么说这里不可能有古墓?”
“第一,凡有大墓须满足几个条件土质干燥且土层坚硬不易垮塌,这里气候潮湿,且多地下暗河,所以当地人盛行洞葬而不是土葬,这就是重要的原因;第二,我刚刚查看了周围风水,如果到了晚上对应天星,就可以看得更加明白,大运或流年是官星的墓库,流年或大运天干克制官星,八字中财星不透,或财星被合,或财星被比劫夺走,财不生官,官星受克无生而入大运或流年之墓。”
曾悦音佩服地点了点头,说道:“虽说我对你这一套理论没有多大的研究,但是你说的头头是道,的确让人钦佩。”
“学姐,我说是不是你们找错地方了,还有这个白骨洞和古墓有关系吗?”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担心我们是不是误入歧途了,但是白骨洞和古墓之间的关联是必然存在的,当年这一支苗族部落迁居到这里之后,竟然数年之内接连有人离奇暴毙,其中一种说法就是他们曾经进入过附近的一个古墓,受到了古墓的诅咒。”
“你这个消息是从哪来的?可靠吗?”
“消失是官方渠道的消息,自然可靠,但是对方单位的保密级别很高,我不能透露。”
“这么神秘?”林坤心中不由得疑惑起来,“会不会是那帮白衣服?这帮人神通广大,怎么到了哪里都有他们的事情!”
不过他又转念一想,“这倒是一个机会,这帮人行动之准确,往往都比我抢先一步,这次竟然没有自己行动,说明还在事前的情报收集阶段,如果能够乘次机会一探其中究竟,还能够先人一步。”
“既然如此,我倒是觉得,可能你们之前的真的找错方向了,误入歧途。”
歧途指的是错误的道路,林坤所说的误入歧途自然不是说他们受了煽惑走上了错误的道路,而是说曾悦音这次考察的方向本身就有问题,“我相信白骨洞和古墓一定有所关联,但并不是说找到白骨洞就能找到古墓,换句话说,你刚才所说的那个线索指明的只有一点,那就是白骨洞的死亡之谜!”
曾悦音听完了林坤的分析,觉得颇有道理,“你说的是,那些进入过古墓的人都离奇死去,那我们是不是能从白骨洞里的尸骨中找到一些线索?”
“我正是这个意思。”
林坤和曾悦音来到洞穴棺椁群,碰巧陆建平正好在那儿勘测,“陆主任,你不是地质专业的吗?怎么对考古也感兴趣?”林坤笑道。
“不不不,隔行如隔山,这个我可吃不消,我就是好奇,这些尸骨上面怎么会出现类似于硫化物之类的结晶体?”
一听到陆建平这么说,林坤和曾悦音立即好奇起来,林坤脑海中首先浮现的是长沙马王堆的辛夫人,“辛追千年不腐,在她的身体内就解刨出绿色的结晶体。”
“没错。”曾悦音肯定了林坤的判断,“这就说明,这些人一定是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化学物质的侵害,导致中毒而死。”
“还有啊,曾队长,我还发现了一个问题。”陆建平得意地说道。
“哦?你说说看。”
“这些尸骨的骨质流失非常严重,而且不像是死亡之后才发生的,刚刚我随便碰了一下,竟然碎成了粉末,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哦?”曾悦音也觉得十分奇怪,正要亲自探查,却被林坤一把拉住了,他手上用了很大的力气,脸上却装作轻轻松松的样子,这让曾悦音不时感到疑惑,“怎么了?”
“小心!”林坤轻声提点道。
“啊?”
“这是典型的化骨之毒!”
曾悦音怔怔地看着林坤,问道:“化骨之毒?”
“没错。”林坤肯定道,“之前我们还在疑惑是什么原因让这些人进入古墓之后便离奇过世,现在看来终于到了揭开真相的时候了。”
“小林同学,你说的这个化骨毒药,是不是化骨水啊?”
“当然不是!”林坤冷笑道:“你那是化学实验室里东西,我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墓穴经验。所谓的化骨毒,源于十国后期,是当时的后宫为争斗而请人秘制的一种毒药,色泽殷红如血,依使用剂量和方式的不同,呈现不同程度毒性。烈性时,三个时辰之内,服药者骨头酥散,全身化做血水;慢性时,可令人在一年内按预定时间死亡。这种东西后来就被墓家带到了墓穴之中,作为防盗的利器。”
“啊?”陆建平大吃一惊,“这也太诡异了吧?你是说这这儿,这么多人都是死于墓穴里的化骨之毒?”
“眼下的情况来看,不由得我们不信。”
“我同意林坤的说法,这个化骨之毒虽然我没有真正接触过,但是听我以前的领导无意间说起过,却是有一些十分幽僻的古墓出现过类似的防盗手段。这种墓我们通常称之为术士之墓,不同于贵胄大墓,虽然古墓体量也很巨大,但常常十室九空,而且诡异无比。”
“那是因为你们官家人对这种墓不感兴趣才这么说的,其实哪有这么神!”林坤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