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尸”,林坤心里徒然又惊,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冉冉立时,将手里的九节鞭甩了过去,林坤只觉得眼前被一道银光闪了一下,待他反应过来,扣住一把飞刀时,那两只血尸两对血淋淋的爪子也抡了过来。
林坤双膝趋地,无奈手上只有一把飞刀,把随即将飞刀打了出去,那血手动作疾快,不知不觉,另一个已经冲到眼前。
林坤尚未起身,只好将背脊紧紧贴在了地上,手腕弯转,飞刀翻切,不时一侧水中又跳出两只长头发的血尸,带着粘稠液体的头发流星般地梭来,林坤左臂甩出,狠狠抓住那恶心的头发,聚力往回一拉,那两只血尸一个踉跄,被放倒在地上。
“妈的,这还是个血尸池!”林坤这才幡然醒悟,“真他妈恶心死我啦!”
林坤慢慢地把左手往身后一放,亮出禁戒备候,只需临近,便可即刻结果了它们。正僵持之际,这几只血尸竟然齐刷刷往后逃了回去,身子一坠,掉进了水里。
血尸池里竟一丝波纹也没有泛起。
林坤看了一眼,心里打起了鼓,“这他娘又是什么意思?打到一半又不打了,没劲!”
紧接着在那前面的路边儿上,林坤看到有一个诡谲的身影,正蹲在那里,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林坤心里想到:“丫的,这个冉云养的这多是些什么鬼东西,心理变态啊。”
冉冉有些踌躇,慢慢靠过去。还没等他们走近,突然,那东西猛地一蹿,他们只觉得眼前一道黄色东西闪过,然后那身影便没了踪影。林坤立即跟了上去,却只在原地看到一个草环。
“这是什么东西?”冉冉问道。
林坤将草环拿起来一看,随后他的眉头便皱了起来,说道:“这叫结草衔环,春秋时期,晋国大夫魏颗的父亲魏武子有个非常宠爱的小妾。魏武子临死前,要魏颗把那个小妾给他殉葬。魏武子死后,魏颗却把父亲宠爱的那个小妾嫁给了别人。后来,秦将杜回领兵攻打晋国,晋王命魏颗率兵抵抗。两军正在激战之时,战场上突然出现了一位老人,他把地上的草打成了许多结把杜回绊倒,魏颗因此活捉了杜回,秦军大败。当天夜里,魏颗做了一个梦,梦见白天的那个老人对他说,他是自己所嫁的那个妇人的父亲,特来战场上结草报恩。后来人们用结草衔环这个成语,来比喻感恩报德,至死不忘。”
“可是这又说明了什么?”冉冉不解道。
“多半是这东西曾受冉云恩惠,有恩于它,它放下这个草环,是在警告我们,如果再往前走,它可能就要跟我们势不两立了。”
“呵呵,什么东西竟然如此狂妄?”冉冉冷笑道。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刚刚那一道黄色的影子,很可能是一只黄皮子。”
“黄皮子?”
“就是黄鼠狼。”林坤解释道,“这种东西极通人性,且善于修行,《西游记》里的黄袍老妖不就是弥勒佛的座下吗?”
林坤没有多犹豫,说道:“它们要报恩,我要救我的朋友,这本来就是没有退让的余地的,可怪不得我。”
前面的岩洞变得愈发狭窄,往洞口看去,便发现在那里,果真跪着两只黄皮子。而且这两只黄皮子将两个前爪合在一起,不停磕头,就跟人跪拜一样。
林坤把手里的草环,扔了过去,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冉云早就不在了,你们报恩也碍不到我什么事,你们还是赶紧让开,别妨碍我救人。”
说完,林坤便拉着冉冉往前走。他回首之际,看到冉冉竟有些于心不忍,她不时地回头看了那黄皮子几眼,它们仍旧跪着,竟泛出了泪光。
林坤心里不解,对自己说道:“这女人就是多愁善感。”那两只黄皮子看到冉冉回首时的目光之后,磕头如捣蒜一样。让林坤也不知所措起来,直到林坤将冉冉拉走,那黄皮子才停了下来。
进入洞中,接下来的路,林坤觉得异常的熟悉,“这应该就是我在画梦中看到的那个石窟。”
“没错。”冉冉点头道,“如果陈飞月没有骗我们,那后面将会变得非常危险。”
“若仅仅是冉云养在里面的尸蛊之类的东西,那还好对付,那石窟里面的镇妖符我是见识过的,人鬼难近,一旦符咒启动,整个石窟便会燃烧起熊熊烈焰,到时候连逃的机会也没有。”
“那怎么办?龙楼他们......”冉冉隐忧道。
“所以时不我待,我们得赶紧走啊!”
“不行,我觉得在此之前我们得先想好对策,要是我们毫无准备的进去,这样只会白白送死。”
“话虽这么说,可是怎么准备?”林坤有些犯难,“说实话,这个镇妖符究竟有何玄机,我至今没有参透,当时在画梦中见识过之后,只要一回想起来我就心有余悸。”
“我在印山老母峰的时候,柯伯伯曾跟我说起过,但凡符咒,皆有破解之法,《尚书》云:‘厥口诅祝’,以咒告神明,以加殃咎于邪祟。相由心生,而神明自得,相生相克,各有始终。”
“柯伯伯?”林坤诧异道,“印山柯聋子?”
“正是。”
“哎呀,我差点忘了,你可是宁大娘的高徒,这符咒之法你可比我懂行的多。这印山柯聋子,号称是江南第一符,既然你也是他的高徒,就肯定有办法破解这个镇妖符吧?”
“话虽如此,但是镇妖符毕竟太过高深,我怕我能力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