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林坤敏锐地捕捉到了重要的信息,“你是说你们家的这位老祖宗早就知道云河古墓的事情,还知道自己死后会变成粽子?”
程逸芸点了点头,说道:“关于这件事,我知道你一定会问,其实对此即便是家父也知之甚少。”
“先祖尚在人世之时,发丘门已然败落,也不知何故,一位远游的方士找上门来,寻求与先祖合作,一同盗发云河古墓。”
“冉云?”听完程逸芸所说,林坤脑海中的第一印象就是冉云,“是不是临邛道士?”
“看了你已经猜到了,正是这个冉云答应帮助程家,如果此事一成,足以使程家重获往日荣耀,先祖为名利所动,便答应与他一同盗发将军墓。”程逸芸说道,“实际上,冉云盗发将军墓完全是为了冰魄龙丹,希冀永生之法。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龙丹并不在将军墓中。冉云一气之下,挥刀斩落将军头颅,才有了后来的无头将军。”
“我去,原来是这么回事。”林坤诧异道,“那后来怎么了?”
“先祖不甘失败,含恨而终。”程逸芸泪眼婆娑,说道:“几十年前,祖父与当时的临邛道士得到了情报,终于得知龙丹的下落,但他们虽然涉险进入墓中,但是受到重瞳女鬼阻挠,损失惨重,仅留下了一张照片。”
“原来,那张照片还真是你们自己家的,哎,你可把我骗的好苦啊。”林坤苦笑道。
“之后,冉赫一直苦心经营,企图完成多年的夙愿。”程逸芸又灌了一口酒,脸上已呈现出醉意,冷笑道:“到我父亲这一代,发丘门日渐凋零,于是想要联合卸岭和搬山,一同行动。”
“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父亲遇到了母亲,他一见钟情,却无奈母亲已心有所属,她与苏幕遮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父亲为了得到母亲,使了一些手段。最后使得,卸岭搬山两派几十年势不两立。”
“宋北柯负气远走,曾在半年之内连开七七四十九大墓,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彭德麟只是稍加撺掇,说是搬山苏幕遮也在打这个墓的注意,想邀请他同去,宋北柯对苏幕遮怀恨在心,竟然一气之下,抢先一步独自前去,带着一堆手下,结果遇到雪崩,全部死光,他自己也功败垂成,连连数次都折戟沉沙,同时也为了躲避八十九姨的追杀,只好漂泊江湖。苏幕遮更是因为宋北柯在自己与家母之间横插一脚,发誓与他不共戴天。”
“这个彭德麟已经都告诉我了。”
“但你,一定不知道在这其中还有一个秘密。”
“啊?”
“其实,母亲在嫁给父亲之时已有身孕,对此家父一直耿耿于怀,虽然他对我百般呵护,但是我知道,其实他心中一直有一个芥蒂。”
“这......”
“你还记得那个鼻烟壶吗?”程逸芸喝了一口酒,说道:“其实,我没有嗅觉。”
“啊?”林坤大吃一惊,但是仔细一想,当时在古墓中自己和果胖子都闻到了很重的味道,但是程逸芸毫无反应,确实可以说明这一点。
“家父一直试图用虫香来治愈,但是我知道,这只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程逸芸越来越醉,“我之所以对苏幕遮没有好感,就是因为我知道苏幕遮也有这种疾病。”
“这怎么可能,他可是搬山魁首,能够‘观泥痕、认草色、寻藏识宝’。”
“那都是后来的事了,听母亲说过,苏幕遮就是以虫香治愈了多年的顽疾。”
“难不成他还真是......”林坤话说到一半,见程逸芸伤心落泪,便不再说下去,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哎,算了,不聊这个了,咱们今晚痛痛快快喝一场。”
程逸芸的长发微卷着披泻下来,显得有些慵倦和叛逆。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暗色的眼影下,被长睫毛盖着的褐色双眼烁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光,却深藏着不易察觉的忧伤,用冷酷深深掩着。
“来,走一个!”林坤心知程逸芸此时心情低落,“无论如何,我都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咱们也算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朋友了,你愿意把这么多秘密告诉我,和我交心,我啥也不说了,千言万语都在酒里。”
程逸芸那高窄的鼻梁,秀气中带着冷漠,似雪的脸上显出几分苍白,目光楚楚地看着林坤,“其实,我一直听感激你的,从小到大,你是我第一个,或许也是唯一的朋友了。”
“哎,说什么,这不还有胖子吗。”林坤笑了起来。
没过多久,程逸芸的脸变得红润,口中叫喘不止。一双美眸中,原本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转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那如丝媚眼中盎然的情欲。一对白嫩的手臂,下意识的勾住了林坤的脖子,娇躯伏在他身上,嘴里不自觉地发出一阵有气无力的呻吟。
在酒精的作用下,林坤只觉得自己已无法控制住那突如其来的气血汹涌。头脑之中,本还坚持地相敬如宾,也随着程逸芸的失态,逐渐消散,最后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的酒量怎么这么差?”程逸芸把手指伸进林坤的嘴里,笑道:“来,再陪我喝一杯。
估计程逸芸自己也想不到,她竟会在林坤身上如蛇般地扭曲着美艳绝伦的娇躯,缠着林坤,将他抱得紧紧的,樱口中发出浅吟娇、喘。
林坤脑子里最后一丝清醒意识,已经被酒精彻底瓦解了,烂醉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