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玮琪默默注视这他们,茶杯距离嘴边越来越近,林坤坐在她的对面,也在注意着她的举动,姒玮琪呷了一口,又慢慢放下了杯子。
“琪姐?”
“嗯?”
“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看你有些紧张?”
“有吗?”
“有啊!”
许倩也点头同意,“是啊琪姐,我看你心神不宁的,从未见你这样过。”
“算了,你们还是别问了,赶紧吃饭。”
“唉......”林坤叹了口气,只好顾自埋头吃饭。
另一桌上,曾哥神情陶醉的举起茶杯,笑着说道,“老哥,我跟你说啊,说实在的跟英国人做生意真他妈没意思,这世界上就属英国人做事最不地道,不光磨蹭,而且还他妈的坑爹。”
“是是是,曾哥你这话总结的很深刻。”爱德华附和道,“英国人已绅士自居于世界,但就起所作所为与国际形象看,与绅士相差甚远,你想想看,当年的日不落帝国侵占过多少殖民地,就连我们中国的国门也是被鸦~片战争的炮火轰开的。”
“谁说不是呢,所以我就最烦跟英国人做生意。”
“但是没办法啊,这螭龙纹甲骨既然落到了他们手里,我们就不得不跟他们做生意,国弱任人欺,现在正是咱们这些炎黄子孙为祖国贡献的时候了。”
饭吃到这个时候,餐厅里已经没有其他人。姒玮琪的目光始终没有移动过,林坤转过身,沿着她的目光看去,却发现原来她始终注视的并非是爱德华,而是位于曾哥右手边靠墙的一个座位上。
“难道......”经历这么多历险,林坤早就有了敏锐的洞察力,只是这种洞察力较之于姒玮琪难以想象的直觉还是太次了,心忖:“这个人?不好,这个人不对劲!”
就在此时,林坤猛地跳了一下,那个人的右手悄然消失在桌上。一阵呼啸声,一片银光闪闪的铁针四射而出。一切缓慢而清晰,灵活的右臂诡异的利用每一个关节,射出一根根相应的铁针。右臂只是一次震动,十根铁针依照不同的方位激射而出。
空间中,嗖嗖声连成一片,不见影踪的铁针在空中滑过一道笔直的轨迹,似春天的细雨一般,毫无声息。
“小心!”林坤大声呼喊。
当事情完全展现在眼前时,往往都出乎人们之前所预料的。林坤怎么也没有想到,尽然有刺客埋伏在这里,刺客毫无防备的发动刺杀,显然是为了那件国宝而来。
但是,有一个人却出手更快。
应该说是早了一步。
姒玮琪抢先一步,单臂撑住餐桌,越过的同时,一手已经将桌面上的桌布抽了出来,她扑天一扬,一张桌布将射来的银针悉数卷进,然后猛地一收,桌布卷成一条棍子,姒玮琪根本不给刺客可乘之机,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当头砸了下去。
“あなたは誰ですか?”刺客还搞不清楚状况,“死にたいの!”
林坤听的一清二楚,他虽然不知道那个刺客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完全可以肯定说的是日本话。他的前一句话的意思是问姒玮琪“你是谁”,而后一句则是“找死”,显然他还没有搞清楚自己面临的处境。
“奶奶的,怎么小日本也掺乎进来了!?”林坤纳闷道,“这名族大义遇上杀千刀的我中华死敌,此乃水火不容,薪酬旧账一起算了,艹死苟娘养的小鬼子!”
姒玮琪不动声色,布棍一抬,柔软的布在她手里竟然如铁棒一般坚硬,那人手臂尚未抬起就被她打得无法动弹。
“シナ人?!”那刺客惶恐地瞪着眼睛。
シナ人译作支那,是近代日本侵略者对中国的蔑称。甲午战争中清政府失败后,长久以来一直把中国尊为上国的日本人,在震惊之余大为陶醉。从此,“支那”一词在日本开始带上了战胜者对于失败者的轻蔑的色彩。1913年又根据驻华公使的提议商定:日本政府今后均以“支那”呼称中国。对此引起了很多中国人的愤怒。
“我泱泱华夏自古号称中华上国,尔等东瀛蛮邦,蕞尔小岛,焉敢称我为支那?”姒玮琪秀目一挑,愠怒道,“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华夏之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