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大概过了十秒钟左右,宫夜宴淡淡地收回自己的手,面不改色,菲薄的唇波澜不惊吐出两个字,“没有。”
明歌,“……”
“总之我不管,我要睡床不要睡沙发,谁都不能将我跟我的床分开!”
女孩耍无赖般的一宣布完,就从贵妃椅沙发蹦哒到床上,跳得宫廷风雕花铁艺大床咯吱几声,然后整个人呈大字状,牢牢地霸占住。
一副“谁敢动我,我跟谁拼命”的既视观。
宫夜宴,“……”
过了三秒钟,望着反客为主霸占他卧室的女孩,宫夜宴抬手捏了捏额角。
第一次破天荒地生出一种无奈的感觉。
最让人无奈的是……
他竟然有预感,这种“无奈”并不会是最后一次。
宫夜宴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开口道:“我数一二三,自己起来,滚到沙发上去。”
“……”
明歌闭上眼睛,装死。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贵族熏陶之下的良好教养与礼仪,令宫夜宴一向都是奉行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准则,事实上以他的身份地位,也没有多少需要他亲自动手解决的人。
明歌非要装睡的话,他一时之间还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也不是没想过,再将人拎到沙发上去,只是按照他的了解,来来回回的折腾,今晚大概别想睡了。
最后,男人的声音近乎妥协一般,道:“分你一半,睡过去一点。”
话音落下。
只见刚刚无论费多少唇一舌都纹丝不动的女孩,自己卷吧卷吧滚到床的一侧。
宫夜宴,“啧。”
装得挺像。
宫夜宴掀开被子,躺上床。
窗帘被遥控控制着徐徐关上,室内最后一丝光线被吞没。
鼻端萦绕着女孩身上若有似无的幽幽香气,明明用的是庄园提供同款沐浴乳,却无端因她多出一分染衾香的薄魅。
宫夜宴闭了闭眼睛。
*
一夜本该无话。
但。
明歌的睡姿却着实……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