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觉得放不下,那今日就痛快说出来。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案,不偏袒任何人。”
颜启盈一双乌溜溜的眼眸沉静,挨个扫过下方的少年们。
“如果现在不说,我就当你们之间没有矛盾。那么从今以后,谁惹事生非,就按照宫规罚谁。从古哥哥开始。”
小姑娘看向坐在最上手的古逸仙。
她一直都知道,他和唐鸿飞之间的关系不对。
古逸仙突然被点名,双臂环胸靠在椅背上,潇洒不羁的耸耸肩。
桀骜不驯的眼眸动了动,唇角带着一抹傲慢的笑意。
“我和任何人都没有恩怨。谁要想和我有恩怨,也得看看自己的骨头结实不结实。”
他十二岁,是六个少年中最大的,也是武功最好的。
这话不是目中无人,而是陈诉事实。
他不屑阴谋诡计,他是实力派。
“没有。”
唐鸿飞一如既往冷淡,言简意赅,谁都不看更不理。
古逸仙说过,他们俩能打平手。
这又是个实力派。
只有古逸仙喜欢欠欠的招惹唐鸿飞。
唐鸿飞几乎从来都不理他。
“我和其他人也没有恩怨。”
花涧墨放下手中茶盏,笑容儒雅温暖。
颜启盈相信他说的是实话。
花涧墨只对有关学识方面的事情执拗,平时为人处事大度柔和,的确不会与人结怨。
池安邈垂了垂长长的睫毛,接着开口回答:
“我和井公子没有恩怨,只是性格不合。”
颜启盈转眸看着他,思考这话的意思。
池安邈沉稳有心机,井月风张扬天真以自我为中心。
他们俩性格的确南辕北辙。
轮到井月风的时候,他横白旁边深沉的池安邈一眼,咬了咬唇角,才哼道:
“我就是不喜欢池安邈。虚伪,做作,讨厌死了。”
颜启盈没回答他的话,然后转头看最后一个没回答的季成泽。
季成泽弯指挠了挠下巴,诧异的开口:
“真的什么都可以说吗?”
“当然。”
颜启盈点头。
她更好奇的是,这心思单纯的小吃货,会和谁有恩怨?
季成泽揉了揉鼻尖,低着头明显没有底气的抗议:
“我就是想给古公子提个意见。以后入夜大家都睡觉的时候,他能不能别踩我的屋顶?好几次我都被琉璃瓦的咯吱声吓醒,我还以为凤鸣宫有老鼠。”
吃饱,睡好,这是小吃货毕生追求的理想。
古逸仙咬牙切齿的瞪向他,季成泽立刻吓得蹦起来,直接跑去颜启盈身后寻求保护。
“公主让我说的,我说的是事实。”
季成泽战战兢兢抗议。
古逸仙深吸一口气,抬手一指唐鸿飞:
“我轻功那么好,怎么可能踩个瓦片还出声音?要不是他追着我拼命,我哪能那么狼狈。”
颜启盈笑了。
看吧!
言多必失了吧。
“你们俩不是没有恩怨吗?”
古逸仙撇了撇嘴角:
“那不是恩怨,是正常切磋。”
“凤鸣宫又不是没有演武室,你们半夜跑我屋顶切磋什么?”
季成泽更气。
扰人好梦,罪过很大。
他脾气再好,也忍不了。
古逸仙回答不出来,桀骜的眼神有点羞涩和狼狈。
颜启盈更好奇的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