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没事!”春樱大声道,“你看看你的脸,要是毁容了怎么办?不疼就可以不追究吗?你知道这样多危险吗?”
春樱知道香芒很憨厚,从不会跟别人生气,但是她在外面行走,代表的可是温碧萱,打她的脸那不就是打小姐的脸吗?
“还有,什么叫东西被别人端走了?谁端的?难道不知道是我们这边想要的吗?”
看着香芒躲闪的目光,和支支吾吾的声音,春樱眯了眯眼睛。
香芒在外面要是受了欺负,春樱问的话她就会如实相告,而现在她这个不想说的态度,只有在一个人身上出现过,那就是夫人。
想来也是,在这温府,还有谁能比温碧萱的面子还要大?温碧柔吗?她只会抓着小姐不放,只有夫人的人,才会在暗地计较地位高低。
她们争执的时候,温碧萱听到了动静,也裹着披风走了出来。
她站在门口问道:“春樱,出什么事了吗?”
透过昏暗的烛光,谢柒颜藏在角落,上下打量了一番温碧萱,发觉这才没过去多长时间,温碧萱就瘦了一圈。
看来这段时间,她在温府果然过的不太好。
春樱拉着香芒过去,生气地跟温碧萱说:“小姐你看看,夫人也真是太欺负人了,这水要是再烫点,香芒的脸就毁了!”
看着香芒脸上红红的一片,温碧萱的脸也冷了下来。
俗话说父母命不可违,所以她爹要给她相看亲事,她是不能拒绝的,但是这不代表着,谁都可以欺负到她头上!
她还没走呢,就可着劲地欺负她的人,她要是嫁出去了,这温家岂不是要把她除名了?
温碧萱带着春樱和香芒也没去孙有蓉的院子,直接杀到了温翰那儿,冷着脸对他说:“您要是不待见我,直接吩咐一声,我绝对不留着,倒也不必暗地里防备我,温府的家产也不是人人稀罕的。”
温翰本来想要呵斥她没有礼数,不过听到这段不明所以的指责,他话锋一转,变成了:“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什么时候不待见你了?”
“我娘是您明媒正娶的夫人吗?我是您亲生的女儿吗?我对您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时至今日,我已经不太清楚了。”温碧萱低着头,反问道。
提及上一任妻子,温翰的眼神有些复杂,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他原以为他已经记不起那个女人的模样了,但是此刻他居然发现,她的一颦一笑仍然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他已经不再年轻,可是她还是那副温婉的模样,眉眼清澈,目光似水。
“你是我的女儿,永远都是。”温翰看着她,突然发觉她如今越来越像她了,他的目光柔和了一瞬,“谁说了什么,还是谁给你气受了?俏俏告诉爹,爹一定不会放过他!”
“这府上,还有谁会视我为眼中钉,您不是最清楚吗?”温碧萱扯了扯嘴角,“怎么,您又要说她是乡野人家,不太懂这些,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该懂事了吧?”
她们之间的矛盾存在了这么久,温翰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没次她们闹矛盾,温翰都让她让着孙氏,凭什么懂事的人就活该委屈呢?
温翰的脸色僵了僵,神情有些尴尬,讪讪道:“这……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