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我都懂。”蛟龙缓缓点头，“人类，你想要什么报答？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一定一帮到底。”

“这个我还没想过。”林清远挑起一边的眉毛，“如果帮助别人，就是为了得到回报，那未免太斤斤计较了些。何况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在我看来，倒是你过于大方了。”蛟龙说，“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才是你们人族的价值观吧？果然，你不是真正的人。”

林清远：“……”

不是真正的人？

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称赞的意思。

怎么有种被对方内涵了的感觉？

“不要误会。”蛟龙笑着说，“我的意思是……你不明白吗？”

伪装成野生植物的纳兰梦泽，忍不住小声吐槽：“你不说清楚谁能听明白？”

“谁？”蛟龙瞬间警觉。

纳兰梦泽察觉到自己失言，已经暴露了，也就没必要继续伪装。

他干脆解除变形术，以人类的形态出现在蛟龙的视线里。

注意到蛟龙并不友善的目光，纳兰梦泽立刻解释道：“我们四个是一起的。”

林清远点了点头，帮纳兰梦泽打圆场：“我们是一起的。”

一珞看向蛟龙的金黄色的龙瞳，薄唇轻启，追问道：“阁下刚才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清远不是人类？”

林清远闻言，动作忽然一滞——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目瞪口呆：“有没有搞错？我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