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宛夜阑从伤口中挤出一滴血,将血滴在了老翁的胸口上。
老翁的身体慢慢开始发光,过了不一会儿,光芒收敛,老翁的气色开始红润起来。
“真的有效果啊!你是怎么做到的!”韶华惊喜之余还感觉到了一丝不可思议。
话还没说完,床上的老翁便缓缓睁开眼睛,他转过头看着床榻边的韶华和宛夜阑。
“韶华,你怎么在这里?这位是?”
“老翁啊,您刚才一直叫不醒,而且脸色煞白,我没办法救您,是她将您救醒的。”韶华引荐着宛夜阑。
老翁上下看了看宛夜阑:“这位姑娘谢谢你,老夫身体本不是如此,也是因为一些缘由才成了这样。”
“老翁,您的星逝刚才极度虚弱,甚至濒临消逝,没有受到致命之伤应该不会成这样的,您的之前是有伤在身吗?”
“并不是,说来话长,其中缘由涉及太多。”老翁打量了一眼宛夜阑,“老夫为何觉得你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觉得似曾相识?”
“老翁,她不是努力星逝者,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就觉得她很厉害,您应该是第二次见他,第一次是她刚来这里的时候。”韶华回忆着。
“老翁,您知道灵体星逝者和肉体星逝者,证明您应该来四维空间很久了,您是不是也经历过那次空间劫难?”宛夜阑问道。
老翁忽然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宛夜阑:“姑娘,你知道的很多啊,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不瞒老翁,我确实不是奴隶星逝者,我不是星月台的人。”
“不是星月台的人,那么你是星逝台的星逝者了,过去因为神智越来越模糊,并不曾听说星逝台有新星逝者的到来。”
“老翁,我刚到星逝台一年多些。”宛夜阑说着自己的情况。
老翁坐起身来:“你身上有我一位故人的气息。”
宛夜阑看了看老翁缓缓说出一句:“您说的是噎鸣大领事吧。”
听到此话,老翁十分吃惊:“你是如何猜到的,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宛夜阑向后退了一步,心中默念,周身涌起雾气,随后幻化回自己的模样。
看着幻化的宛夜阑,老翁更是惊讶的合不上下巴:“你到底是谁?”
老翁看着身前这个女子,突然瞥见她腰间的剑:“这把剑,这把剑你是从哪儿弄来的?”老翁上前紧紧的攥着剑的剑柄。
“老翁,您能认识这把剑证明您也是上古星逝者吧,我可以拿着这把剑,您觉得我会是谁?”
老翁突然从床上摔下来:“你,你,你是继任者。你是噎鸣大领事选定的继任者!”
“老翁,我刚才查探您的星逝时就觉得异样,您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奴隶,星月台何必费如此周章让您消逝,而且您的星卡似乎被动过手脚,是什么让星月台如此忌惮您呢?”
“不愧是继任者,只是探查星逝便能揣摩出这么多,没错,我的身体确实是被星月台做了手脚,不因为别的,就因为我曾经是十二守卫星逝的冥夜守卫。”老翁叹了口气。
“您居然是冥夜守卫?但是,冥夜守卫不是岁暮大领事的部下吗?为何还会成这样?”宛夜阑觉得无比震惊。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如果你知道的太多的话,也会被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
“您的意思是,您知道岁暮大领事的很多事吗?”宛夜阑试探的问。
“我本命萧秋,是冥夜守卫星逝协助十二子中敦洋的七月管理者,我们以岁暮为首,协助十二子管理四维空间秩序。”老翁介绍自己的身世。
他站起身子,艰难的挪着步子,来到一个壁龛前,他拉开壁龛的隔层,从里面拿出了一块如同腰牌一般的东西。
“这是当初我们作为守卫星逝时的腰牌。”老翁将腰牌递给宛夜阑。
“这么说,是所有守卫星逝都有吧。”
“对,当初是十二位星逝者人手一个。”
“老翁,您能和我说说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吗?为什么十二守卫星逝从那次劫难过后就都没有踪迹了?”
“我变成如此模样全都拜那位岁暮大领事所赐。”老翁的表情明显开始扭曲,眼神里散出了恨意。
“岁暮大领事?怎么会呢?”韶华有些不敢相信。
“空间劫难时,噎鸣大领事被那群面具兵偷袭,本来应是十二守卫星逝代替十二子来运行空间,就当我们准备代替运行时却发现少了一人,导致空间运行到第十二个人时开始外溢。”
“那失踪的人时岁暮吧。”
“没错,后来噎鸣大领事身陨后,星月台便陷入一片混乱,那时岁暮才出现,带着一批所谓的支持者将所有反对重新选举大领事的星逝者驱赶至星逝台。因为我是冥夜守卫星逝,岁暮便将我留在了身边。”老翁踉跄的坐到了凳子上。
“前辈,那后来呢?”宛夜阑问到。
“后来,就是大家开始为大领事之位争执时,我们便被岁暮调到了一个地下宫殿中,在那里有着一群带着面具的星逝者,那时我便知道了,偷袭噎鸣大领事的面具人就是这帮家伙,在那里待的时间久了便也慢慢知道了很多事,岁暮曾经派面具人追杀过幸存的上古星逝者,暗中派人抓过反对他岁暮继任的星逝者,后来反对的星逝者便基本被抓完了,表面上说的是这些反对的星逝者是因为不满而自行离开星月台,其实暗中,他们是被抓到了那个地下宫殿中。”
“前辈,那岁暮继任后呢?”韶华好奇的问。
“起初岁暮到也能说是尽心尽力,亲力亲为,但时间一久,我总觉得他做的这一切都好似有预谋一般,而且那段时间他安排很多的面具人去研制一种可以控制星逝者属性和力量的仪器,我当时不理解,后来一次实验中,岁暮将刚刚研制出的仪器戴在一个星逝者手上后,岁暮将其开启,那个星逝者便开始抽搐,不一会儿便消逝了。”
宛夜阑思考了一下:“前辈,那岁暮为什么会针对你呢?”
“因为我不愿意看到有星逝者收到迫害,当时我找到岁暮让他收手,但他却说,他要的是所有四维空间的能力和星逝者的臣服,我向他提出离开,岁暮便将一个特制的星卡带在我的身上,这个星卡会时时从我身上吸取能量,我便会逐渐神志不清。”
韶华有些心痛的看着老翁:“那您为什么不悄悄摘了他呢?”
“这个星卡不像你们带的一般星卡可以自行取下,我的这个星卡是岁暮为了对付我而特制的,不光无法取下,它还和我的星逝本体链接,我一旦消逝岁暮那边便会收到信息。”
“好恶毒。”宛夜阑有些愤怒的说道。
“十二守卫星逝消逝的消逝,残损的残损,现在估计已经没有几个守卫星逝了。”
“鹿蜀前辈还在。”
“鹿蜀?他还在?你见过他?”老翁眼睛泛着一丝光,他神态激动。
“是啊,鹿蜀前辈的星逝受损,一直以兽形生活,后来我遇到了他,便将他的星逝修复了。”
老翁眼睛泛起一丝泪花:“这么久,就只有我和他了。”老翁开始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