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老爷子那副“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模样,阮隽兮就恨不得当场晕倒。
“这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呀。”
她张嘴吃下蛋糕,小声嘀咕了一句。
“姨妈不是禁忌,兮兮,这是女性的身体一部分,不用觉得难为情。”
傅予彦突然正色,认真也又郑重地说了一句。
正在吃蛋糕的阮隽兮突然一愣,随后有些鼻酸。
其实她也知道不该“月经羞耻”,但是在成长过程中,从未有人跟她正儿八经地说过这些话。
甚至她自己也有些回避。
因为这些内容,都该是由母亲告诉她,教导她。
可她没有,只能自己跌跌撞撞地摸索着朝前走。
“嗯,我知道,”她没落泪,反而又笑起来,“不过是要找个时间去看看医生,等这些事情结束,你陪我去好不好?”
如果要备孕的话,那双方都该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才行。
她的思维一向跳跃,早就不知道跳脱到了哪里。
傅予彦应了下来,而她吃了半块蛋糕便不肯再吃,推给了他,他也不嫌弃,吃完了剩下的,又主动问起了江止的情况,“江止怎么样了?”
不是他愿意问,只是知道江止好起来,他太太才不会那么累。
“已经苏醒了,可惜也没看清刺他人的脸,哎,我现在就担心是江远林那边随便找了个人,包裹得这么严实,出去后又避开了监控,很难查。”
说起这些,她可就不困了。
江氏集团的经营情况出于职业道德,她不能跟傅予彦透露,但是江止的事情还是可以说的。
“江远林没有那个胆子,”傅予彦却摇摇头,十分笃定,“江止要是真的出事,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他,他在江声回国的时候做这种事,太过冒险了。”
阮隽兮有些疑惑,“富贵险中求,他没胆子,但也没脑子,会不会因为着急,干脆豁出去算了?”
“有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江远林要是有这种勇气,也不会混成如今这个样子了。”
傅予彦冷嗤了一声,对江远林很是不屑。
他虽然一向高冷,可极有教养,绝对轻易对一个人展露这样的不屑。
阮隽兮更加好奇了,“你跟江远林打过交道?你怎么会关注他?”
江家的一个旁支而已,本身又很不出色,不太可能会跟傅予彦有什么接触。
傅予彦自觉有些失言,又想往回找补,“听说过一些,没具体接触。”
这么说也很合理。
她也没多想,而是继续道:“不管这件事是不是他干的,他现在都想从中获利,想趁着江止生病争权夺利,江止这才住院两天,江声已经进了总部了。”
有句话说得好:趁你病要你命。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江远林就属于惦记江家家产的那个贼。
毕竟虽然他也姓江,可他爸跟江老爷子早早就分了家,江氏集团是老爷子白手起家打拼起来的,跟江远林一家没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