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依赖啊?跟她还真是截然相反。
傅予彦见她沉默,突然也问了一个问题,“据我所知,你在江止身边那三年,他也一再挑战你的忍耐度,你是怎么忍耐下来的?”
“忍耐?”阮隽兮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似乎有些不满,“倒是也没这么严重。”
见她有些出神,傅予彦突然有些后悔问这个问题。
他不该主动提及江止的,那不是意味着她又会想起他来吗?
而且她竟然说江止做的那些事情不严重?
他远在国外都听说了不少。
让她去应酬喝酒,带她频繁出差,将大项目交给她做,让她在公司连续熬夜……
甚至曾经一言不合,将她丢在路边过。
这些,她的性格当然不能忍耐,但因为爱他,所以可以忍受。
他明明都知道,现在问出来,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就在他要起身去给她倒咖啡,以此来掩饰掉这个问题的时候,阮隽兮突然开口了,“江止确实做了不少让我不高兴的事,但是你知道每次我都怎么想的吗?”
傅予彦不想听到她的答案,略显慌张地站了起来,就要往厨房走。
可阮隽兮已经笑出了声来,“我每次都想,算了,我不跟傻子一般计较。”
其实她也没表面上看着那么乖,每次江止惹她生气的时候,她都要在心里骂一句傻x,然后用自己的方式不动声色地“报复”回去。
比如明知道他不喜太甜的东西,她往他咖啡里死命地加糖。
再比如开会的时候,她假装没听见他问自己问题。
……
她也没有真的逆来顺受,不然江止也不会被她气得暴走了。
所以她不觉得是在忍耐。
那三年她虽然有过诸多抱怨,但也实打实学到了不少,所以她不能将其贬低得一无所有。
傅予彦要走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她,“就这样?”
“不然呢?”阮隽兮嘟了嘟嘴,“我总不能用他的牙刷去刷马桶吧?”
她做什么,总归都是要考虑江家的。
她不看僧面看佛面,当初进江氏给江止当秘书,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回报江爷爷。
她知道,老爷子养育她这么多年,外界传流言蜚语的很多。
甚至有人说老爷子是为了阮家留下来的遗产和股份,才会对阮隽兮这么热心。
他们从不去调查,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而老爷子似乎也对此并不在意,将她好好地养大了。
“哦,你们曾住在一个屋檐下。”
傅予彦撇了撇嘴,又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奶狗模样。
阮隽兮最吃不消他这样,立马举手投降,“那也只是一个屋檐下,彦哥,你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同床共枕。”
她是知道如何安慰人的,男人果然气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