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彦察觉到她松了口,随即胸前便被打湿,立马要去开灯。
可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不准他开灯,不准他看到自己现在这不甘委屈又狼狈的模样。
他意识到她的抗拒,收回手抱住她,在她眼睛上亲了亲,“乖乖,你到底怎么了?”
阮隽兮的委屈来势汹汹,一时之间竟然哭得连话都说不顺畅,只能断断续续地控诉他,“你、你欺负、欺负我。”
傅予彦以为是夜里失控,不管不顾地将她折腾狠了,弄伤了她,一双手便往下探去,同时严肃道:“伤到哪里了?肚子疼不疼?”
她在这件事上不算是放不开,可依然羞于表达自己的感受,顶多是他失控狠了,才会推他几下以示不满。
哭得满脸都是泪的阮隽兮意识到他在摸哪里时,立马像是受了惊般朝后滚去。
她都哭成这样了,他还有心思?
这个狗男人,就是馋她身子吧!
她越想越委屈,哆哆嗦嗦地控诉他,“你、你……”
“你”了半天,她也将“色*欲熏心”“精虫上脑”这种词说不出口,反倒把自己气得直喘气。
傅予彦不知道她是极度愤怒中,还在安抚她,“乖,我看看,要是受伤了,我们立刻去医院。”
她哪里管他这些,看他还要来触碰自己,立马手脚并用地去推他,慌乱之中,竟然一脚踢中了他的下巴。
这下她彻底吓傻了,一动都不敢动,而本就克制着起床气的傅予彦也火了,一手钳制住她的手,一手去扯她的内*裤。
她疯了,重新挣扎,同时大喊,“你混*蛋,你满脑子都是颜色废料,你不准碰我……”
傅予彦听她口口声声抗拒着自己,也被激怒了,哼了一声,“你是我老婆,我怎么不能碰你?”
“你就是不准碰我,你放开我,恶心,真恶心!”
她失了长期以来保持的理智,口不择言起来。
其实她想说的而是自己恶心,明知道他心里有别人,甚至下午刚看到白月光的照片,还能像是个没事人一样,高高兴兴地玩乐。
晚上也没拒绝他的需求,甚至会在他的气息笼罩全身时,兴奋颤栗、心跳加速。
没志气,软骨头。
她厌恶这样的自己,连问清楚他到底把自己当什么的勇气都没有。
生怕问了他既然心里有别人,为何还要跟自己假戏真做,两个人的关系就会回归冰点。
她憎恶自己的懦弱,像是鸵鸟遇到危险一样自欺欺人。
这一刻,所有压抑的情绪爆发出来,让她口不择言,喊出“恶心”二字。
傅予彦果然被这两个字刺伤。
恶心,她竟然觉得他的触碰恶心。
不爱他,却又想给他一点回馈,所以每次都得忍着恶心跟他亲密。
他是不是还得说她一句可怜?
傅予彦被怒意烧红了眼,却还是先确认她没有受伤后,这才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你说得对,我确实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