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程目光深邃，像是在辨识她话里的真假。

“让她进来吧。”

从屋内的另一侧出来一道女声，柳楚楚这才注意到房间内好似有道暗门，在暗门的中央站着的正是一身红衣的红袖。

柳楚楚直径朝着红袖走去，冯程自觉的从屋内退了出去。

红袖招呼着她坐下，并给她泡了杯茶，她的手轻轻一摆，茶水流入了柳楚楚的茶杯之中，茶叶在热水中慢慢地舒展开来，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她的手轻轻一抬，示意柳楚楚品尝着茶水：“原来便觉得姑娘七窍玲珑心，没想到竟是这般智慧过人。”

柳楚楚微微一笑，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品了一口茶水，茶水在口中缓缓流淌滋味醇厚，让人回味无穷：“从前便觉得与姑娘投缘，没想到竟是如此亲厚。”

红袖笑着：“他如此对姑娘说？”

柳楚楚轻笑一声摇着头道：“他就是个呆子，自始至终什么都不肯说，所以我来请姑娘为他想一想。”

“你要我怎么想？”

柳楚楚将手中的茶杯放置在桌子上：“世人都爱红颜，对女子的约束比男子更盛，才貌、家世、人品、道德缺一不可，男子又爱流连但又已此不齿，徒增诸多口舌。”

红袖安静的听着她说话，自己知道她在说自己的出身。

“我想问问姑娘可是真心喜欢我二哥？”

红袖又给她茶杯里添置了些茶水道：“柳姑娘今日来是想跟我说这些？”

“我二哥他应当是喜欢姑娘的，你应该察觉的出，所以我来请姑娘若是姑娘也喜欢他，便替他想一想。”

柳楚楚继续道：“姑娘现在的身份，他与世人拼搏一番或许姑娘也可与他在一起，只是要耗费许多。”

她的眉头紧锁，双手叠放在茶桌上，嘴角微微动了动，整个人似乎陷入了沉思中，她的脸上没有表情。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将她的长发轻轻吹动，她的表情忽的明朗起来，对着柳楚楚说道：“姑娘的意思我明白了。”

“红袖姑娘是个聪明的人。”柳楚楚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离开时看了眼依旧保持着姿势的红袖，上辈子里她也是最后才知道二哥喜欢的人是红袖。

只是不知什么原因红袖失了踪，父亲给二哥安排了另外的婚事。

二哥在成婚当天的夜里失了踪，第二日便被发现吊死在树上，红袖知道了他的死讯，也跟着他去了。

她只希望，二哥这辈子能好好活着，没有什么遗憾。

柳楚楚转身来到了楼梯口，冯程已经等候多时了。

看见她出来笑着问道：“她想好了？”

柳楚楚也笑着道：“有明主在，岂有想不好的道理。”

“早知道你有用，就应该要你来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