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手术暂时还不会结束，你先去休息吧。”她劝说。

他沉默着，一脸倔强。

“倒也没什么，反正青鸟儿到时候有我们医院的护士照顾。”

乔沃：“……”

他抬眸看着她，冷眼挑剔：“真不知道容与喜欢你什么，一点女人的温柔都没有。”

程泱嘲笑，带着点得意自豪：“你又不是容与，我为什么要哄你？”

乔沃：“……”

他向宁信：“推我回房吧，不然会被某人气死。”

程泱一直等到半夜，青鸟儿的手术才结束，推进病床，确认她的伤情之后，才离开。

叶鸢的手术动得多，身体消耗太多，十二小时之内，不会醒来。

程泱一走。

乔沃就让宁信推着他，进了叶鸢的病房。

这种情况，他不想被宁信看到，但他现在不能自理，没人搀扶，连病床都下不了。

他被推到叶鸢的病床边。

“出去吧。”

宁信退出门去，在外面守着。

乔沃这才抬头，看向病床上的人。

窗外的灯光，月光融合着夜色，从窗帘后映照进来，堪堪能照亮人的视线。

床上的人穿着病服，头上缠着纱布，腿上打着石膏，被包裹得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确定她是真的昏睡没有知觉，乔沃这才敢端正目光，认真地看她。

那张被掩了大半的小脸，还是有些发肿的，嘴角青紫，但他仍然能够认出那熟悉的五官。

女人的鼻梁挺直，脸上线条感很强，霸气又清冷。

他知道她骨子里就是一个强硬倔强的女人。

却怎么也没想到，六年不见，她会是这副模样。

那满身的伤，看得他心肝疼。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等在外面的宁信不得不硬着头皮轻轻敲了下门，推门进来。

“爷，您该回去躺着了。”

程泱说得没错，按他这样下去，会脑瘫。

乔沃皱眉。

“爷，你这么担心叶小姐，更应该尽快养好伤，才好来照顾她。”

“我担心她？”乔沃红着眼睛冷笑：“我的担心，她不配。”

“我不过是在欣赏她的惨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