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医生把病历本翻到最后一页,把自己的记录拿给墨淮南看。
“出现这种情况的诱因很隐晦,用现代科技手段几乎查不出端倪。我采用中医诊脉的方法,发现您浑身上下的重要经络都被外力干扰了。”
“如果把您的身体比作一台机器,这股外力相当于降低了机器运转的速度。一开始您只是简单的乏力,但久而久之,您的器官就会逐渐衰竭。”
“长此以往,是致命的。”
文医生谨慎道,“我怀疑有人要故意害您,这个人还是个高手。”
此事事关重大,文医生也是确认再三才敢悄悄告诉墨淮南。
墨淮南捏着病历本,一股无形的威压从他的身体中弥漫开来,仿佛抽空了室内的所有氧气,让人感到窒息。
他的眸光冷冽,脑海中闪回自己第一次醒来时的场景。
当时沐瑾欢也在,而让他苏醒的人,正是那个徐明朗。
墨淮南的病房有专人把手,除了那一次,再没有其他外人能够接近他。
难怪当时他感觉一套针灸下来不仅没有舒坦,反而胸中憋闷难耐,原来是徐明朗在暗中动了手脚。
墨淮南的薄唇染上冷峭的颜色,不过是为了和他争夺瑾欢,徐明朗一个医生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做出这样害人性命之事。
这样歹毒心肠的人,他决不容许其留在瑾欢身边。
“这件事先不要声张,你出去吧。”
文医生离开后,墨淮南拿过手机,拨通了沐瑾欢的号码。
洗漱完毕,保持空腹,沐瑾欢扶着齐妈妈和齐爸爸上车,准备一起去体检。
她刚掏出车钥匙,口袋里的手机便震动起来。
“在干嘛?”墨淮南有些喑哑疲惫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准备出门,去体检。”沐瑾欢平静地道。
徐明朗走近,挽起衬衫的袖口,接过沐瑾欢手中的车钥匙,“你身体刚好,我来开车吧。”
沐瑾欢点点头,“有劳了。”
电话那头的墨淮南眉头一紧,“徐明朗怎么也在?”
他的语气有些冲,沐瑾欢忍不住反驳,“他是齐妈妈的私人医生,跟着一起去有什么奇怪的?”
墨淮南的手攥紧了被子,“这个人有问题,他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无害。”
他将刚才文医生的推断简单复述了一遍,“你与这样两面三刀的人相处,务必留个心眼。”
沐瑾欢坐上后座,探究的视线落在后视镜中徐明朗的侧脸上。
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轻笑着问道,“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沐瑾欢沉默地点点头,掩藏住眼底的防备。
墨淮南见沐瑾欢没回应,有些心急,“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听到了,我会留意的。”沐瑾欢意味深长地收回视线,心中有了盘算。
墨淮南没由来地一阵委屈涌上心头,“他对我下杀手,你都不为我报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