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东林,缺席这崇祯朝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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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不过两炷香的功夫,廷议无果的消息便被呈递至宫中,报予天子知晓。
因为知晓天子心情不好的缘故,故而司礼监秉笔王晨恩的动作颇为小心翼翼,触怒了天子。
有消息了?
司礼监秉笔蹑唯唯诺诺的模样自是没有逃过天子的眼睛,随手将奏本搁置在一旁,不置可否的问道。
回皇爷,有了..
迎着天子审视的眼神,王承恩有些迟疑的说道。
未能达成一致罢..
闻言,案牍后的天子便是微微一笑,像是心有所感的说道。
此话一出,王承恩心中便是咯噔一声,心头酸涩异常,虽是未发一语,但其反应却是说明了一切。
自古以来,能够选做伺候皇子的内侍便没有蠢人,遑论朱由检已然继位半年有余,王承恩在耳需目染之下,自然也是成熟许多。
如今的他,自是知晓这些来势汹汹的东林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并非针对面前的天子,而是直指朝中三位阁老。
尤其是联想到以前那些东林的作派,王承恩更是面色发苦。
曾经众正盈朝的东林官员为了排除异己,不仅对政敌大肆攻击,使其下台,更是要让这些人身败名裂,再无入朝的可能。
如今的大明朝好不容易才安稳些许,这些乱臣贼子便是跳出来搅风搅雨。
想到这里,王承恩脸上的苦色更甚,如若他有昔日九千岁的五分果决,便会在京中舆论愈发喧嚣的时候,径自出手干涉。
如若他果决些,岂会有眼下之乱局。
无妨。
朕倒是要瞧瞧,这些人还能有什么花样..
与王承恩想象中不同,案牍后的天子没有露出丝毫颓色,反而涌现了一抹不屑的笑容。
沉吟半晌,朱由检自案牍后起身,缓缓推开窗柩,坚定的眼神径自看向远方。
曾经于崇祯朝搅风搅雨的党争终是不期而至,但他却不会如历史上那般,毫无反应。
在司礼监秉笔惊骇的眼神中,朱由检缓缓伸出手,任由窗外滂沱的大雨打湿了脸庞,而后用仅有自己一人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