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九王府下人护送的马车一路前往国公府,沈子墨心神憔悴地靠坐在角落,从怀里掏出一玉佩,不经心思沉浮。
冷璨星在下人的带领下前往厢房,还没走到便被去而又返的程烨告知沈子墨已经离开王府。
“冷大夫,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怎么不多休息休息?王爷派人护送他去的,路上肯定不会出事。”
冷璨星眉头微皱,猜想沈子墨哪里斗得过沈子砚?就这般贸然冲去国公府指不定还会被人颠倒黑白!
不行!
她得去助他一臂之力。
冷璨星仰望程烨,来不及和他多说,只道:“程侍卫,我有事要你帮忙!你可否将黑衣人五花大绑带出来?”
闻言,程烨稍显犹豫,这事可有些难办,王爷恨不得将那混球挫骨扬灰,现在被绑在地下水牢中饱受皮肉之苦呢。
“这……此事还得王爷说了算,您不妨等候片刻,我先去请示王爷?”程烨缓缓道。
冷璨星让春伯替自己张罗马车,催促着他快去快回,她这一时半会儿难以分身,恨不得立刻飞入国公府。
出乎意料的是,程烨很快得到萧奇南许可,被麻布捆扎起来的黑衣人已昏死过去,像丢死猪一般丢在马车上,浑然不知身处何处。
冷璨星坐在车中心急如焚,脑中快速思量计策,她到底要怎样做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帮到沈子墨而不露出破绽?
她不想这么快让沈子砚起疑,毕竟事情发展到后面才会越加有趣,现在就将一滩水给搅浑了,然后只会更加扑朔迷离。
与此同时,沈子墨带着满身伤痕来到国公府门外,他胸腔疼的厉害,没走两步路就发喘,才脚步踉跄迈向台阶,忽然一下子摔倒在门边。
守门小厮顿时大惊失色,只以为是哪里来的叫花子要来国公府打秋风,连忙用手推搡着要把他往外扔去。
“去去去!国公府的大门岂是你这种人能够沾染的,要饭也得换个去处,少在这里丢人现脸,赶紧滚!”
沈子墨脸色青白,力不可支,他艰难掏出玉佩给二人看,气若游丝喊道:“没眼力见儿的奴才!还不赶紧扶我进去……”
玉佩上赫然刻着沈国公小字,一见此物如见本人,小厮面色骤变,来不及多想急忙搀扶着沈子墨往里走。
沈国公因病尚且还可在家多休息两日,此时正在收拾房间看话本子时,听见管家匆匆来报:“老爷,子墨少爷……他竟然自己来了!”
沈国公猛吃一惊,“什么?!我派忠良去寻他母子二人却一时渺无音讯,怎么现在他自己登门了?那孩子身在何处,速速带我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