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见山把她当心尖尖上的宝贝疙瘩,自然是含在嘴里都怕化了,但话虽如此说,人若是不出去和达官显贵往来,日后又如何抬高他们相府门楣?
冷璨星同样没有对冷见山提起事情背后原由,所说的话和冷凝月如出一辙,只说自己昨日和青阳县主同住,比起公主府的门槛来说相府始终要低一大截,冷见山就算再有胆子也不敢登门要人,诓骗他不是难事。
冷见山心领神会,这次终于把茶盏端到嘴边,喝了一口热茶使得通体舒畅,冷璨星也趁机打量他的神色,就此想开口提及自己前往边关的事情。
岂料冷见山开口的速度比自己更快,立刻又提起昨夜祁有容送冷凝月回来的事情,他意味深长道:“星儿,昨晚你大姐姐是由祁公子送回来的,我与他相识多年,对于此人的品性自然无二话可说。只是孤男寡女多少会惹出闲话,你可知道你大师姐与眼公子眼下感情如何?”
冷璨星微抿茶水,带着些不悦:“爹,你往常不是看不起他一个敌国质子吗?上回祁有容来时,你也不愿意让其他姐妹见着他,为何突然关心起他的感情事宜?难不成你是想要将大姐姐……”
话只说一半,冷璨星点到即止,冷见山老奸巨猾跟狐狸没什么两样,瞬间摆手解释道:“你爹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只是我看你大姐姐似乎对他印象不错,儿女情长一事岂是旁人能够阻拦得了的,若他们日后当真有缘分,咱们也不可能棒打鸳鸯吧。”
冷见山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冷璨星听着却是心里发笑不止,若昨日带冷凝月回来的是杀猪匠或樵夫,他怕是早已嫌弃的将人拦于门外,又怎么可能来问这么多?
冷璨星打心底里看不惯祁有容这么个两面三刀的小人,板着一张小脸,直言不讳道:“爹!他和我大师姐已有多年婚约,人家的事情咱们就别去掺和了,相府的姑娘就算再不济也不能给人当二房,若是有那些上赶着的咱们不管,但眼下还是别提这件事了,省得让旁人听了笑话!”
冷见山被她怼的哑口无言,一时间竟觉得乖巧懂事的小女儿言辞异常犀利,瞬间有些招架不住,张嘴想解释又被冷璨星抢先道:“爹!我打算和王爷一块儿前去边关,路上我能充当随行军医不说,正好也能够回药王谷探望师父!”
闻言,冷见山面色由白转黑,厉声拒绝:“不行!边关都快乱成一锅粥了,军队中自然有军医,哪里用得着你去?你还是老实待在家里,别给自己惹出幺蛾子来!”
冷璨星早知他不会轻易答应,继续争取道:“爹,军医是一回事,他们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解蛊毒,这件事情只能女儿去做,等来日事成,女儿可又替你老人家面上争光了,皇上一高兴说不定还会给你个爵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