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龙是寒灵剑的守护兽，敖祺添就是被它揍得半死不活，濒危之际靠着顽强的意志力，得到先人的认可，然后先人才把自己的毕生所学和寒灵剑一并相送。

虽然在敖祺添成长之前，反派莎诛心是世界最强的存在，但这只局限于生人，不包括魂魄。

因此，寒灵剑内附着的灵魂还是看出了眼前小姑娘的真实身份。

只见深深插入地下的寒灵剑以微不可见的幅度颤动着，寒龙立马会意，主动朝孟以莎发出攻势，长长的尾巴带着尖锐的冰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向对方。

孟以莎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将手上的小火种扔向寒龙。

属性压制下，寒龙摆尾的速度缓慢了不少，万年不化的冰刺也有些许消融。

或许是先人与宗门姑奶奶有过交情，一眼认出了这小火种。

寒灵剑抖动的幅度更大，代表着先人灵魂的激动，他向孟以莎发出邀请，进入一处遍布迷雾的空间。

孟以莎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熬祺添得到机缘传授的地方，明白自己成功抢了对方经验，嘴角微微勾起，心情愉悦。

不过，面前的仙灵却很是虚弱，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一般，一点都不似原剧情所说的精力旺盛。

“魔族丫头，你为什么会有那个火种？”

虽然魂体飘忽，但他的眼神却坚定万分，隐隐透露出一丝期冀。

孟以莎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我到宗门当卧底来着，做成了主峰首席弟子，得到了接触小火种的机会，没想到和我挺合得来。”

“是么……”

仙灵喃喃道，

“可是这火种只认天雁一个主人才是……”

他犹豫了一会儿，又试探性地问：

“莫非，你是天雁的……”

“我不是。”

孟以莎斩钉截铁地回答，不容置喙。

闻言，仙灵的眼神明显地黯淡了几分。

“她早就不在了，你也别在这苦苦等候。”

联想到原剧情这仙灵与敖祺添闲聊的内容——他说自己在等一个人回宗门，一个很重要的人——再结合他刚才的表现，孟以莎猜测等的人就是宗门姑奶奶天雁了。

“就算她转了世，也不可能回到这处令她伤心之地。不是么？”

“是啊……”

仙灵木讷地表示赞同，随即又陷入了懊悔之中，

“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但是很快，他又反应过来：

“依你的年岁……是如何知道这些陈年旧事的？”

孟以莎没有将在幽闭谷所见之景说出，只是把锅扣在了妖皇头上：

“我外曾祖父告诉我的。”

那魂魄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力量不知何时已所剩无几，渐渐察觉到不对的他猛然抬头瞪向孟以莎：

“你对我做了什么！”

“帮你解脱。”

孟以莎回答得轻描淡写，她只是单纯地在履行反派职责，却又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去别的世界找天雁吧，她早不属于这了。”

至于那本该属于敖祺添的《寒灵剑法》，她在原剧情里边找就行，也不劳烦老弱病残的仙灵一一传授……而且对方也不一定会传授给她。

男人的魂魄紧绷了一会儿，而又慢慢放松，在消弭的最后一刻，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向魔族说“谢谢”，但他的最后的眼神满是感谢之意。

男人消散后不久，孟以莎也从迷雾空间中退出。

洞穴里，寒龙随着主人的离开而消失，满山洞的冰全化作了水，寒灵剑漂浮于水面之上。

想了想，孟以莎在收起寒灵剑之前，先复刻了一个赝品——为敖祺添准备的赝品。